温言再也听不到那么爽朗的笑声,她弯下腰抓住老人的手。她从小就是在这位老人呵护下疼爱下庇护下长大的,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时光能轻易冲淡的。
“爷爷……我在这……童童在这。”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刚才听到陆念泽说,爷爷可能撑不过明年开春的时候,整颗心都在隐隐作痛。
明年开春,现在已经十二月末了,时间不长了……
温言点点头,坐进副驾驶座。顾淮南关好车门朝酒店大门的方向看了几眼,待看清那几个人影后,脸上颇难得露出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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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第几次进医院了,温言都已经不记得了。她和顾淮南在站台询问到陆爷爷的病房后就急急忙忙地赶过去,一推开门,房间里只有陆念泽和一个十多岁的女人。
老家使劲地睁开眼睛,他通过眼角那一条缝凭借着那么一点点光线看着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一个劲的念叨“和想象中一样漂亮,只是瘦了。还能见到你真好,真好,我还以为……还以为……。”
老家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就哽咽住了。
温言认得,那是陆念泽的母亲。她只是点点头朝陆妈妈问好,转身就过去问陆念泽爷爷的病情。陆妈妈也只是浅浅得和温言打打招呼,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素来淡定的她在见到顾淮南后,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顾淮南面无表情的低头问好,随后眼神一直注视着温言。
“童童……咳咳……”病**白发苍苍的老人早已不复当年的神采奕奕,有的只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和一副日日衰弱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