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从天阳楼离开,所有天阳楼酒客一股脑跟了出去,周山心底大惊,看来惹祸了,怀壁其罪啊!
虽然没听过火龙呤的名头,但那股酒香令人陶醉,众人知道必是好货。再加上周山年纪轻轻,若是没人起坏心眼去抢才见怪了!
至少五波人总共三十多人尾随周山,当然这是神化寞发现提醒周山,周山还未修出神识,无从发觉。
“闫兄看来也是延祖这一边咯?”周山并不动怒,只是一带而过。
“各为其主罢了。周兄弟可别多意,今日暂且告辞,日后自有再见之日!”闫煦毫不客气地将那坛火龙吟带走,转眼间从天阳楼消失不见。
“延城果真不简单,这才多长时间?几拨人已经前来试探。”周山厉色的看向青庚:“小心点说话,否则我们小命怎么丢都不知道。”
“周山曾得罪岳鸿被困,现蒙长辈搭救刚刚脱身,自然要来延城寻一番机缘,至于很早之前来到延城的周山,只是岳鸿派出的心腹。”
“我如何相信你?”
石斧镫亮一闪而逝,闫煦露出惊容,满意的点点头。
但即便如此,周山仍是无惧,龙潭虎穴也要闯一番才是!在这大荒之地,若是缩首缩脚,如何才能混出个人样?
“闫兄到底是什么人?这等机密一般人可搞不到手?闫兄为何要又要对周山提及?有什么话不妨一并讲出?”
周山一串的提问闫煦并无怒色,如女人一般秀气的双眉一挑,似颦似笑地看着周山:“我来自地侯俯,只是一个家臣。岳鸿早已与延祖多生间隙,明争暗斗多年,当面争执也不止一次,明眼人都看的出岳鸿必不久居延祖之下,只是周兄弟丰玉城来客竟然不知?”
“孩子,终于不逃了吗?我想你也明白我等心意,每人一坛美酒便放你离开!”一位红发老头嘿嘿直笑,目光阴贽盯着周山。
周山怒目而视,闫煦却视若无睹。延祖是谁?那可是统领无尽疆域,手下亿万子民,一怒人头满天飞的角色,现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妄图评论猜测他,周山总得表示出愤意。
其实对周山来说,我管你选侍修是何意,只要给我镇国道术,怎么都好说!
“周兄不必如此!丰玉城地处偏僻,老实说,虽然城主是钱魂,但岳鸿才是真正的城主吧?天高皇帝远,岳鸿早有不臣之心,既然派你来应侍修,不是让你送死吗?”
“青庚,你折回天阳酒楼,就在那儿等我,千万不要走开?”周山忽然变了脸色吩咐青庚,青庚不明所已,但看周山脸色沉重自然不敢反驳。
周山急行,转过四五个路口,神化寞不断提醒,周山无言,有人要找死谁也挡不住。
四队人共三十人分四个方向包围周山而来,周山突然停止逃离,欲在此打发追兵。
延城自然卧虎藏龙,周山所处的天阳楼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大哥,你说刚刚闫煦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延祖真的是为白冰公主选侍修吗?”青庚老实了许多,压低声音问周山。
“谁没个打算呢?我们不想那么多,只要弄到镇国之术便是,另外便是打听幽魂草的下落!帝王之争,我才没兴趣多打听!”
周山与闫煦俱非凡人,话不须说明。闫煦自报家门地候府,而后询问周山来历。周山言明原委,再以石斧示人。
神钦的石斧可不是一般道器,周山相信闫煦的眼光,肯定识货。一来表明身份,二来证明自己背后也有靠山。
“周兄所言看来为真,先前冒魅闫煦向你道歉!”闫煦郑重对着周山行礼,“既然确定周山身份无疑,那麻烦少多了!老实说,如果你真是岳鸿派来心腹,只怕你没机会去应聘侍修。”
闫煦颇有三分好奇,仔细盯着周山,见周山摇头后再次开口:“对周兄弟说出这些,是想周兄弟有个准备!别被人当枪使!还有个目的便是索换一坛周兄弟的美酒!我拿来孝敬族中长辈。”
周山倒也干脆,一坛火龙呤铿的一声放在酒桌上。“好酒很多,只是闫兄要多指点指点周山才是!”
“我听闻丰玉城周山很早便至延朝,但今天又来了周山兄弟你,不知其中何故?”闫煦果然不是一般人,情报一枝独秀,周山暗暗佩服。
周山暗道糟糕,姜还是老的辣。岳鸿大大方方派自己前来延城,只怕是借刀杀人啊!岳鸿一心要得灵墟中骨杖,目的不言而喻!其早有逆反之心,欲借之对抗延朝。
但延朝有何理由没发觉?一个泱泱王朝连这点情报也搞不到那早就换代了。既然如此,那丰玉城而来的周山还有出路吗?只怕遭延祖下手而已。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周山算对岳鸿的阴狠再了解三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