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明接着道:“胡大哥,有一事你还不知,今天上午,李霸那小子来镖行了,说得好听,是来串门的,可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来大厅你我的事情的。”
胡初乘一脸惊愕道:“有此事?今天中午,香飘那儿还遇到了他,稍稍刺激了一下就怒了,是不是在你们那里讨了些彩头?”
赵明明和许一灵点点头,王承问道:“胡大哥认为早上的袭击刺杀事件与李霸有关?”
王承肯定道:“这点是确定的,我看过他的玉牌。但是胡大哥,你怎么会和他一起回得城呢?这个问题可是困扰小弟半天了。”
王赵许三人目光齐齐看在胡初乘身上,只听后者说道:“今天早上,何二雄和沈学突然出现在我回城的路上,以一对二,我只好跑进碧龟山脉,希望能借山体之势甩掉他们,可、他们追上了我,本以为我这条命多半是交代了,这个时候,金破冒了出来,分担了沈学一人,因此我才有机会杀掉何二雄。”
许一灵惊呼道:“你杀了何二雄?!”
“金兄,小弟先敬你一杯。”王承自罚三杯的承诺还未兑现,就倒上一杯酒,敬向金破。后者对此不怎么在意,只要人到了就行,迟到一些又有何关系,中午喝过这种酒,不烈,当即举起酒杯,叮地一声对撞,一饮而尽。
“金兄好酒量。”王承赞了一声,对着胡赵许三人一举杯,道,“三位哥哥,我连干三杯,你们随意。”说罢,咕咚咕咚咕咚地三杯下肚,依然面部红气不喘。
“王兄才是好酒量,我连喝四杯,肯定挡不住了,哈哈~”金破大笑着。
七八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个不停,令金破想起了数年前与万流田冷重他们那样聚在一起瞎闹腾的时光,胡初乘大笑着走进房间,嚷道:“你们几个先停停,给你们介绍一下新认识的朋友,他叫金破,魔夜城人士。”
这几个似乎跟胡初乘交情特好,听了前者的话,放下手中的牌九,就围了上来,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这儿的头,一等镖师方敬,这位是田福向,这位是赵明明,这位是李钢柱,这位是孙威,这位是来宾,这位是许一灵。”
金破一一见过,算是认识了。有了他的加入,方敬一伙人也不玩牌九了,坐在一起瞎聊,都说虽然经常出门,但三组负责的是北去路线,一般也远不到那里去,真正有家财的人都是雇佣一些护卫,然后再押送,并不会需要他们镖行,所以即便是负责东去的一队,似乎也没到过魔夜城,因此,聊着聊着,都是金破在讲些魔夜城的事情,这下子可就苦恼了他,只有把见识过的一一讲解,有些连他也不清楚的地方随随便便地糊弄了过去。
胡初乘点点头:“至少是个怀疑对象。”
许一灵道:“他为什么会针对我们?我们可没有得罪他。”
赵明明道:“一灵,他是个混混,见钱眼开,说不定是某人看我们不爽,想暗中对付我们呢。在我看来,我们要小心些。”
胡初乘有点激动、有点悲伤地说道:“何二雄干了多少坏事,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证据而已,否则早死了。三维的死与我一点干系也没有,一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可何二雄以此为借口想敲我一笔,最后翻脸就打了起来。在杀他的一瞬间,我想到了三维,可何二雄不死,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到伤害。所以、所以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三维的事情。”
王承皱着眉道:“这不对呀,何二雄、沈学杀人还会找借口?没听说过呀,不是上来就抢就杀的么?”
这么一说,胡初乘的脸色凝重了很多,道:“王承,你这话说得对。这个原因需要我们认真分析分析。”
与这些人聊了半天,自然少了一些陌生,大家有说有笑。晚上七点多,寒风猎猎,金破提了提衣领,在胡初乘四人的带路之下找到了价格实惠的往往客栈,坐在登记之后,胡四人便离去了,金破则是直接回了房。
一个阴暗小巷中,胡初乘四人缓步而行,东张西望,似乎在警惕些什么。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间小院外,赵明明打开门,请其余三人进入,在门外看了好久才锁上院门。
此宅乃赵明明的住所。进入屋子,赵明明给众人倒了杯水,说道:“胡大哥,这个金破是什么来历,真是魔夜城的人?”
整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胡初乘中途回了趟家,跟老婆女儿说一声,晚饭不在家中吃,不必等他,后天有丰道城之行,便离开了家回到镖行。
天色渐暗,胡初乘带着金破,赵明明,许一灵一道出了镖行直奔香飘酒楼,订下了二楼的一间小包厢“知春”。数人当中数胡初乘年纪最大,二十有七,点菜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他的头上,赵许二人年纪相同,二十有四,皆是高级灵师境界,客客气气地称呼金破为金大哥。
大约半小时后,王承一边推门而入,一边道歉着:“对不住对不住,小弟来晚了,待会儿自罚三杯,哈哈~”包厢圆桌共有六个位置,王承挑了一个空位坐下,正好在金破的左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