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应战?你确定要一战?我跟你一战有什么好处?不战!”金破一口拒绝。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都统不算大官,但在城里权力还是不小,稍微动一动身份,诬陷某人是某个敌对城市的奸细,然后派人围攻抓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笨,金破的手法叫示敌以弱,扮猪吃虎!”
……
年轻掌柜看两人的架势,一战是免不了了,摇着头自觉地退到了人群里,至少安全些。
“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胆小鬼,什么懦夫。昨晚就是你向我挑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某个混蛋的怂恿或者命令才站出来挑战我的吧?别不承认,你我曾经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离开这里,我不会计较你的鲁莽不理智,但是你若一意纠缠下去,就算拼了受点伤,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面对孟长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冷语,面对孟长生那根指着自己不放的手指,金破的脸色越加阴寒,向前猛踏一步,一股强大的气势汹涌而出,衣角猎猎作响。
“这是威胁呀!”围观人群有人低呼道。
“孟都统,你是不是比我还糊涂?你好歹是金沙城的都统,随便对一个金沙城的客人这么咆哮,是很不礼貌的,懂不懂?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否则……”面对莫名其妙的质问,金破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都没惹到他,火气居然这么大,莫非想明白昨天我是做戏的,可这家伙不可能看出来的呀!
“否则怎么样?五招之内打败我?”孟长生打断了金破的话,声音中透着十足的愤怒。
金破一愣,想不出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此人,脸色阴冷地说道:“孟都统,别以为你是金沙城有点权力的人物,就可以对我乱呼大叫,好歹我算是你们金沙城的客人。难道你们金沙城的人就是这么欢迎外城之人的?”
“呼~”大刀挥下,只见一道赤红色的影子在空中闪过,带起不轻的声响。
一边叫嚷着一边走过去,不消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金破的脸上明显有些惊讶,说道:“孟都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请进。呃、掌柜,你怎么也在这儿?”
年轻掌柜在孟长生后边使劲地给金破使眼色,想告诉对方,此人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是来找你麻烦的,可金破正迷糊着呢,刚刚睡醒,脑袋昏沉。
“金破,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孟长生不像前一晚那样恭谦,而是十分的冰冷,如同一块万年寒冰散发着丝丝寒气。
孟都统如此这般受气,岂会善罢甘休?
“好~好~好~”孟长生连称三声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说的反话。
下一刻,一道红光闪过,孟长生已经手持红色大刀,傲然而立,刀指金破,冰寒刺骨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不管你应不应战,都得打,你一再侮辱于我,本都统不会放过你的。”
“你……”孟长生的脸之前就是气得通红,此刻被金破这么吃果果的威胁,脸色顿时成了绛紫色,右手颤抖着指向金破,“好,你有种,说,你应不应战?”
到了这个时刻,他依然记得,蟹皇数年之前颁布的一道皇令,在城内不得无故斗殴,违者重罚,除非双方自愿并有一定的理由。
这只能算是他唯一的理智了。
“这金破的胆子真够大的,敢威胁金沙城为数不多的都统之一。”
“哼,那算什么,那种大话都说得出的人,这点胆量会没有?”
“你们懂什么,那叫让人知难而退。”
“外城之人?哼,寻常的外城之人,我懒得去理会,可你……对一个侮辱我的人,我不会客气的。”孟长生撇嘴道,他的手始终没放下过。
“你说,我侮辱你,呵呵~真是好笑,我为什么要侮辱你?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好让我侮辱的?你我昨晚才第一次见面!”金破似乎有点抓到重点了。
“哼,别跟我废话,我要向你挑战!不管你答不答应,你必须应战,否则,你就是胆小鬼,你就是懦夫。”孟长生有点失去理智,因为金破居然连承认说过那话的胆量都没有,他打心底看不起他。
金破怔在那里,脸庞之上除了迷茫还是迷茫,看着孟长生眨巴眨巴眼睛道:“孟都统,你在说什么,解释?什么解释?难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金破,你丫还装糊涂!”孟长生指着金破咆哮道,额头的青筋都弹射而起。
这时那些似乎商量好的观众涌进了后院,在金破的房门前围出一个扇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