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破的腰际被欧阳如烟捅了一下,前者忙转头,轻声问道:“如烟,什么事?”
欧阳如烟指了指大厅中央,道:“哥,你看这图是不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金破顺着欧阳如烟所指望去,却见大厅的中央挂着一幅图,画的是一座巍峨山峰,磅礴的气势仿佛要从画里喷薄出来似的,极为震撼。这时,王东铭正好从厨房间出来,看到两人紧盯着中央的山水画,当即笑道:“这画画的便是天荒山,怎么样?被气势震撼到了?呵呵,第一次看这幅图都会有这种感觉的。”
王东铭自然不敢说不,静立一旁,一边等待着一边打量着这对年轻男女。男的普通到了极点,站在大街上,估计会认不出他,女的美丽至极,至少自己见过的年轻女子中,能排在前三。
吃完早餐,跟在王东铭身后在天东城的大街小巷东拐右弯,最后停留在一扇竹篱笆大门前。金破扭头四处瞧了瞧,这边的住处大都差不多,都是篱笆围墙,或大或小的院子,一间不高的小房子。
“两位,这里就是我家,请进。”王东铭打开篱笆大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在下王东铭,两位可是自圆石城而来?”铭官爷抱了抱拳,恭声道。
金破咽下一口面条,打量了一下王东铭,是普普通通中年人,开口说道:“是又怎么样?你找我们何事?”
王东铭立即一笑,指了指金破的腰间,轻声喜道:“在下看到公子腰间的木牌,所以才过来找你们二位的。两位可是与邪鬼宗有所关联?”
翌日清晨,天空再一次变得阴沉,不过,这对金破这样铁了心打算进天荒山的人根本形成不了一丝退怯之意。正当二人慢慢享用着早餐之时,外面跑进来一人,穿戴不算高贵,却十分整洁,国字脸,年约三十岁。
此人跑进门口,一名小二立刻迎了上去,笑呵呵道:“铭官爷,您怎么突然来本客栈?难道本客栈住了歹人不成?那您得快些处理,掌柜的可向来厚道得很,只要您帮忙抓走这些坏人一定会重重谢您的?”
进来之人瞧了一眼小二,冷声道:“这家客栈又不是你开的,居然这么敢打包票替你家掌柜赏钱,不怕你家掌柜知道,开除了你?”
金破收回目光,疑惑地说道:“王兄,你说,这就是天荒山?”
王东铭道:“是不是跟你想的天荒山有些不同?没错,天荒山天荒山,让人第一感觉,它就是光秃秃的,罕有树木,其实不然,它全山被茂密的树林包裹。从这张图上看,以及来自城中那些老人的述说,天荒山分为主峰和副峰,主峰高约三千余米,副峰稍低,也有两千米左右。”
金破和欧阳如烟走进院子,趁着王东铭关篱笆大门的机会,随口问道:“王兄,你的家人呢?难道你是一个人住的?”
王东铭傻傻一笑,显得非常憨厚,一点也没有对小二的蛮横,说道:“这倒不是,我家婆娘和儿子都回了老家,这不是快过年了么?两位,快进来吧,我帮你们倒杯开水,实在歉意的很,寒舍简陋,也没有好一点的茶叶。”
二人坐下,金破笑道:“无妨。”王东铭转入厨房间去取杯子和水壶去了。
金破和欧阳如烟立即停下手中动作,有点吃惊地看着王东铭,心道,这找来的太快了些吧,前者当下收好刻着骷髅头的木牌收好,低声说道:“正是,你便是程琳琳说的联络人?”
王东铭一听此人居然连少夫人的名讳都直接说出来,立即躬了躬身,更加客气道:“两位,在下正是少夫人说的联系人,这里说话不方便,不知可愿意去寒舍小叙一二。”
金破看了看欧阳如烟,说道:“你稍等一下,我们吃完便跟你走。”
小二一听,额头冒汗,连忙摇头摆手,献媚道:“铭官爷,您瞧,这不是跟您熟悉么?开个玩笑而已,看您进来的着急模样,似乎在找人?不知找的是谁?本客栈住了十一位客人,都是高手,呃,现在由五人在堂内用早餐。”
小二环顾一圈,立刻说出在场十余人中有五人是住店的。
“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活去。”单手推开小二,这位铭官爷径直走向靠边的某张桌子,小二在后面摆了摆鬼脸,心道,哼,不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巡城小护卫么?嚣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