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庄主,错了,您说的这位姓谭名勤,之前是位亲卫,今年刚调出来的,您说,亲卫能是另类么?你看那人,狼吞虎咽地在吃,好像这桌菜欠他钱似的,活像个饿死鬼投胎。”王远杉指着金破说道。
“那小子,好像是这群人里最年轻的吧,不过潜力不错,如此年纪已是一阶丹士。远杉,你说说这人为何是个另类。”欧阳用看着金破说道。玲玲也好奇地看向那个风卷残云般对付食物的少年,少年普普通通,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认不出他的。
众人落座,不多久,菜上齐,酒倒满,接风宴正式开始。王远杉坐在欧阳用旁边,与欧阳用慢慢地聊着。
“远杉,这次你们还挺顺利的,记得上回你来的时候可是花了十八天时间,此次少了两天之多,难道栗山的那些土匪这次休息没出现?”欧阳用与王远杉相熟,情似父子,自然没有太多的客套话。
“他们能不出现么?不过此次货物的数量较多,老爷他们加强了我们这支队伍的实力,上回来的时候丹士只有九名,这回有十二名,足足一半,所以一路有惊无险地过来。庄主,说来你都不信,我这支队伍里可是有个另类,您猜猜看是哪一个?”王远杉对金破的工作态度和作风有些意见,但对其人却是十分的欣赏。
其实,吴均昊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知心朋友,大多数人知道他是孤儿,认为他是靠着欧阳震的收养才一直在护送队里,且除了几位队长,就他爱摆老资格,所以,从未有人愿意与他交成朋友,而今,金破与他就如同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般,短短十几天便拥有了深厚的友情,怎么不能让他有了种年少好动的感觉。
热热闹闹地洗好澡,众人换身干爽的衣服,由王远杉带领着,二十四人走在舒江城的大街上,城里的人只是瞧了一眼如此般大阵势的队伍,便重新做起自己的事情,似乎这样的一队人在舒江城经常出现,百姓们已司空见惯。
翠云竹轩,舒江城第三大酒楼,为城主府的产业,共有三层,一楼是散桌,二楼是包厢,三楼是豪华包厢。此次,欧阳用庄主订的正是二楼临街的三个包厢,也是二楼最贵的三个包厢,中间本是间隔作用的竹帘被收起,三个包厢连通成一个房间。
“远杉,数年来的规矩了,问我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已经让赵看去烧热水,等你们忙好,就带他们去好好洗个澡。路途劳累,洗个澡最好。哈哈,晚上,我已经在翠云竹轩定了三桌酒菜,为你们接风洗尘。”欧阳用说话很随意,很容易让人感到亲近。
“还是庄主想得周到,已经算准了我们来的时间,这倒是远杉意外了。”王远杉在欧阳用面前十分尊敬,根本找不到平日里的威严。
“我哪有这般本事!酒菜是昨天下午刚订的,为防你们突然到来。还跟他们说,之后的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去讲一声,你们来的话么就在那晚,不来么再往后推一天。你也知道,翠云竹轩在舒江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地方,一连订上几天,可是要惊动城主府的。你们也是凑巧,我昨天刚让王福去订下酒菜,你们今天就到。哈哈。”欧阳用爽朗地笑道。
“哦?另类?你能说说此人的情况么?”欧阳用希望得到一些提示,而旁边的玲玲听到另类二字,也聚精会神地听起二人聊天。
“此人的情况?庄主,若说出来,那就不用猜了,一下就能看出的。”王远杉可不愿意透露一点,金破年龄最小,这个信息一说出来直接便能知道是谁啦。
“我就不多猜,猜一回。是或不是,远杉可都得告诉我?”欧阳用盯着王远杉,直至他点头才开始观察众人,不一会儿指着某人道,“是那人,年纪不大,实力不错,有二阶丹士,与周围几人相处也很融洽。”
当金破众人进来的时候,欧阳用已经站在护栏边,一边看着西落的夕阳,一边慢慢品着茶。他的身边站着一名年轻少女,跟欧阳如烟差不多年纪,貌美如花,一身淡紫色,显得十分高贵,在灯光和夕阳光的照映下,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诸位,请坐。”欧阳用热情道,“这位是小女玲玲,你们有不少人我都没见过,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把女儿也带来,哈哈。”
“庄主,您太见外了。”其中有人抱拳行礼道。
“那倒是真巧了。庄主,我们去忙了。”王远杉知道,话是说不完的,还是把该做的全做好,有的是时间慢慢讲。
二十四名护卫加上六七个家丁,没一会儿就把四车货物卸下,并搬进了硕大的库房。在搬动过程中,金破从吴均昊那里了解到,这王福是王远杉的一位亲伯伯,王远杉也是舒江城里人,自小父母双亡,一直跟在福伯身边,后来被欧阳用推荐去的图原城欧阳本家。金破心中渐渐明白王远杉队长为什么对福伯的感情明显不是一般深厚,也为什么对欧阳用如此尊敬。
山庄澡堂内,金破舀起一瓢热水,直接倒在自己身上,浑身的毛孔舒张着,尽情的呼吸着,精神得到了无限的放松,好久没有这种惬意舒服的感受,此刻顿时令金破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五官世界中。直到吴均昊猛地把一瓢水泼在金破的头上,金破才回到现实,立刻和吴均昊打起水仗,两个不小的男孩玩得开开心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