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回过神翻身从老康身上爬起来,还好刚才虽然紧张手中却一直紧紧攥着伞兵刀没松手,我一边拉起嘟嘟囔囔骂娘的老康一边说:“你应该庆幸,幸好我刚才扑过来的时候这刀子没插到你身上。”接着我忍住小腿上的剧痛招呼翟明一起给倒在地上做垂死挣扎的红松鼠都补上一刀,然后才实在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再看其他人除了林庆喜和长毛都是在手臂上被红松鼠抓破了点皮外都没有挂彩,战况算是令人满意。我揉着大腿招呼蚊子去看看被翟明击打到远处的那只领头的红松鼠死没死,然后实在忍受不住疼痛,嗥叫着躺倒在了地上。
翟明倒地后顺手抄起篝火边上的一只粗壮木条,又象那只领头鼠击去,沉重的木条有力的击打在鼠身上,把领头鼠象一只棒球一样击出十米开外,当即滚到了荒草中去不见了踪影。
我这里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有两只红松鼠向我扑来,身旁的老康见状抬枪击毙了一只,另一只已经张嘴扑到我的身上,我心中发狠,右手抓住红松鼠,左手持刀戳进了它的身体,这只红松鼠立即惨死在我的手中,鲜血如柱般喷出,溅得我胸前殷红一片。一时间人群中忽喝声、鼠嗷声和骨断筋折的搏击声此起彼伏,人鼠乱成一团。
原本大家计划好相互支援、相互照应,谁知形势突变,根本就瘁不及防,只能各自为战。手里有木棒的翟明和长毛两人威力甚猛,对准扑过来的红松鼠一棒一个,杀得血肉横飞,蚊子和林庆喜护在两位女士身前,却苦于手中伞兵刀过短,加上两位女士四个人也只能勉强阻止住进攻,半天竟连一只松鼠也没击毙。
混乱中我耳眫一粒子弹呼啸而过,再侧目一看,原来老康心中发急,完全忘了刚才我叮嘱他的话,挥舞着手枪四处shè击,正端枪向一只飞在空中的松鼠瞄准,眼见这松鼠对面就是蚊子,这一枪下去,且不论是否能击中红松鼠,蚊子却是必倒无疑,我纵身一个鱼跃把老康扑倒在地,同时他手上的枪也朝天放了一炮,声音震耳yu馈,耳膜嗡嗡作响,我也顾不上说话了,一把夺过他的手枪远远地甩到一边。那只红松鼠随逃过一截却未就此止步,反而趁机一跃扑到了我的腿上,我脑袋里嗡然一声,面孔紧贴在老康的胸膛上,不敢有丝毫动作,nǎinǎi的,不知道装死能不能躲过一截,不料老康却不知情,一边叫嚷着一边蠕动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我,我的身体刚刚一动,就觉得小腿一紧,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直透心扉。
这时蚊子已抽空抓了跟着火的木棒,见一只松鼠趴在我的腿上,大力一击把它打到了篝火堆中,顿时被篝火燎着,一股烤肉的焦味散了出来。
战团中我们杀死了不少的红松鼠,剩下的几只也成不了大气候,闻到同伴身上发出的焦糊味道,这几只红松鼠才注意到头领早就不知去向了,蚊子挥舞的火棍呼呼作响,更让它们胆战心惊,当即就四散跑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