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看尚在酣睡中的老康、蚊子和翟明,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凶险可麻烦大了,这三头猪睡得死沉死沉的,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仅仅靠我和长毛、林庆喜三个男人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凶险局面,麦洁倒还好,关键时候能搭把手,甚至比普通的男人还顶用,燕子可就难说了,多半还得派个人看护着。
这时,长毛跟大家说了刚才我们俩在外面看到岛内岛外两重天的奇异现象,几个人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这种压抑的黑暗跟大家那种悲慟的感觉有着一定的关联,但这种关联具体在什么地方、有着什么样的表现形式又是一个未知。
我突然想起一个关键xing的问题来,为什么大家都有那种奇怪的感觉,而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长毛执意不肯躺下,拉着我低声说:“躺什么躺啊,我跟你说一进帐篷里看到光亮我那种感觉就突然没有了。”我惊讶地看看长毛,又看看挂在帐篷顶上的应急灯,实在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帐篷外的情况更是让人摸不清头脑,岛内岛外两重天,恐怕只有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
这时候帐篷里收拾得差不多了,燕子端了个塑料盆出去倒水,前面进来的时候大家意外地发现瀑布的水原来是可以饮用的淡水,解决了不少生计问题。燕子刚掀开门帘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她嘤嘤的哭泣声,我和麦洁、林庆喜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麦洁也掀开门帘出去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刚出去她竟然陪着燕子低声哭了起来,由于两人距离帐篷不远,虽然哭声不高,但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真切。我随手拿起一个远光电筒和放下手中活计的林庆喜一前一后的冲了出去,在电筒的照shè下看到两个女人蹲在地下哭成了一团,周围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照shè过来的光亮两个人都停止了哭泣,林庆喜把两人一起拉进了帐篷,一进帐篷林庆喜就问她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哭啊?”
麦洁擦了把眼泪破涕为笑地说:“我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就哭起来了,本来我是去劝燕子的,这下可好,把自己也赔进去了。不过我一出去就感觉到莫名的伤心,就好像这世界上啥伤心困苦的事情都给我在那一瞬间想起来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就痛哭起来了。”
燕子也插话说:“没错,我出去是倒水的,没事我哭啥呀,那感觉真是没法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哭啦!不过你们出来那电筒一照我就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回到帐篷里才彻底没有了麦姐姐说的那种感觉。”
长毛抢上一步对我说:“你看,她们俩的感觉和我一样,我就说这个岛邪门的很呐!”
林庆喜也低声说:“不错,我刚才出门也有麦洁说的那种感觉,可能由于一直有石头手里的电筒照着,所以感觉不象他们那么强烈吧,其实,在泰国的降头术中有一种训练方法叫作‘通游,’就是要训练降头师能敏锐地感知到一些常人所难以察觉的感觉,以使在今后的训练中能够尽快掌握降头术的施行方法。但是,今天这种感觉格外强烈,与‘通游’的感觉有着根本xing的区别,我和长毛的想法一样,可能这个岛有些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