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停当后我们一前一后开始向山顶进发,其实这个老爷山有几座主峰,麦洁和大悟成空约好的目的地就是我们即将要到的“老虎崖”,老虎崖距离地下坑道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高高的峭壁-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是要从崖底攀到崖顶上去啊。
麦洁在对讲里嘱咐我一定要做好隐蔽,因为她发现崖顶上有人,我躲在棵大树后面掏出望远镜向崖顶望了望,想不到在临近悬崖边上竟然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半个帐篷顶,如果真是那个李佐力在上头的话,这家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也好,今天我石子午正好让他来个血本无归。
麦洁从狭窄的山道向崖顶进发,我为了保证她老人家的安全又不能离她太远,而且还不能过于暴露,只能在山道两旁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之间逡巡前进,一会儿爬高爬低,一会儿上蹿下跳,间或还得来几个弯腰和匍匐前进的高难度动作,以便和麦洁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这个过程简直可以用“痛苦不堪”来形容。好在这些树木够深、够高大,否则从崖顶还不把我藏来躲去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要对麦洁那什么呢!麦洁竟然还在耳机里跟我抱怨山道过于狭窄,很不好走,我差点没被她气得就地到马克思老先生那里去告状去。
从地下坑道出来,我就接到了小马的电话,他已经把那个给麦洁资助这趟自助游的“大悟成空”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原来所谓的马步芳宝藏的确由来已久,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所掌握的卓玛和马任勇的事情基本上属实。
尤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甚至有人宣称在老爷山某处发现了藏宝图的遗迹,不过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证实那副图的真实xing。而这个“大悟成空”,真名叫李佐力,曾经在西宁的一所中学当过历史教师,他的先人曾经追随过马步芳,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大概是受家庭和历史研究的影响,这个人一直对马步芳宝藏耿耿于怀,甚至在历史学刊上多次发表过文章论述宝藏存在的必然xing,他有一篇文章曾经提到必须在老爷山上卓玛藏宝地的周围用五个年轻人的鲜血祭拜,才能使藏宝图发挥作用,这个传说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大发现,因为他直到卓玛会一些xi zàng巫术和蛊术混合的一种法术,完全有可能使藏宝图产生这种效果来阻止后人对藏宝图的发掘,从而直把宝藏留给他们自己的后人。
挂了小马的电话我笑着对麦洁说:“不可能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传闻那个李佐力会真的相信吧?有点头脑的人就不可能相信。”
麦洁眯着眼睛说:“如果‘大悟成空’真的就是小马说的李佐力的话,极有可能他对这个传闻确信不疑,而且毫无疑问,此前在老爷山上丧命的几个人都是他下的毒手,如果再加上我,就快凑齐祭山的五个年轻人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还好我比较成熟,提前脱离了年轻人的行列,不然岂不正遂了李佐力同志的心愿,正好帮他凑齐人数。”
我和麦洁检查了一下装备,虽然出来的时候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现在突然发现竟然连副对讲都没有准备,实在是失误得厉害,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就地取材,我再三叮嘱麦洁把手机跟我的手机接通,戴好耳机,虽然浪费点手机费,但起码也起到了对讲机的作用,比稀里糊涂地失去联系要强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