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喜说他刚才跟我说降头师是不怕说真话的,哪怕就是他想害人,也会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因为对降头师来说,撒谎是不可饶恕的,而且如果说的话被传出去了,有些降头师也会对传话者下降头,以惩罚这种大嘴巴的人。
闹了半天人家还真是在威胁我,不过咱也不能跟这种自诩会玩降头术的作对,否则人家给我下个什么什么降头,那可真不是好玩的。
王伯韬说现在这些符咒只是暂缓了夏三金所下降头的功效,却不能根治,要想彻底解除降头,必须要用血咒配合符降才行,但问题是他自己不能施展降头术,两个徒弟一个叫奥杰罗的才刚刚入门,林庆喜虽然学习降头术比较早,但功力比起夏三金来简直不勘一击,也不能代替王伯韬。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庆喜烧的符咒倒的确阻止了夏三金进一步的伤害,可王伯韬的身体却始终不见好转,心情却ri渐浮躁,两个弟子和身边的人都他逮谁骂谁,个个都成了他的出气筒。
林庆喜则在苦练符降,把家里烧得到处都是灰,一天到晚灰头土脸的,可是这个符降涉及符文、咒语繁复,可不是在一朝一夕的功夫里就能学会的,终究还是没有进展。王伯韬知道再怎么练也是徒劳,看他练得辛苦,心底不忍,加上chun节临近,硬是把林庆喜连骂带劝软硬兼施地撵回了南京。
林庆喜的母亲去世的早,现在就剩老父亲一个人在江宁镇开了间花圈店,为死人扎扎纸马、花圈这些东西,倒也乐得自在,林庆喜几次要接父亲到泰国一起生活,想让老父亲享享清福,老头执拗得很,总是舍不得离开。这次回来,老父亲看林庆喜天天就是烧那些符纸,不断地默诵咒语,心疼儿子,问清了事情缘由,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好每天给儿子弄点好吃好喝的,不让他cāo心其它事情,也算为儿子出了点力。
直到江宁镇出车祸的那天,老头子想起来儿子说的血咒的事情,就早早地准备了一个玻璃瓶子,一直侯在事故现场,等到人群散了,天sè也渐渐暗下来才去采血,哪知道恰好被我撞见,又不小心弄丢了墨玉,才有这许多后话。
林庆喜说这块墨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修炼符降时需将墨玉或其它受封的玉器摆在自设的神坛上,然后再摆上符纸,诵念咒语,再引火焚烧符纸,一旦没有了受封玉器的压镇,符降也就失去了意义。那天刚好自己修炼结束忘记收好那块墨玉了,他父亲看到墨玉,担心丢失,就收起来放到自己身上了,谁料反而给弄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