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开棺的关键时刻了,我长吁了一口气说:“开奖时间到!胆小的和戴心脏起搏器的同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该让开的可得让开了啊!”在大家强烈的不满情绪下我用军刀把棺材盖板和棺身的接缝清理了一下,我把双手按在盖板上说:“阿弥陀佛……”缓缓地推开了棺材盖板,由于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根本看不清棺材里面的内容,我拿过燕子手里的电筒照进去,无嗔的尸体果然“安祥”地躺在里面,只是没有我梦里那么面容姣好了,早就变成一具骨架了,身上盖着薄薄的僧袍,由于棺材长时间竖立的缘故,无嗔身上的僧袍都向下挂在它的肩膀上了,长毛说:“晕哦,这不是远古时代的爆ru装吗!”突然燕子又是一声尖叫:“你们看他的头!”
我把电筒的光圈移到尸体头部一看,只见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黑sè怪蛇正从尸体的眼眶里往外探头呢,我心里一凛,这时麦洁抓住我的手把电筒的光圈引导到了尸体脚上,我几乎遏制不住喉头要涌出来的汤汤水水了,在这里聚集了一群黑蛇,头上也顶着个乌黑的肉瘤,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蛇体型略小,在光柱的照shè下,能看到群蛇相互纠缠,绕成了几团,不停地蠕动着,在大家都被唬得屏气凝神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蛇与蛇之间鳞片摩擦的动静,我这一生之中,从来没有看到那么多的蛇,更不要说出现在棺材里了!
我和麦洁心念相同,一起用力“啪”地合上了棺盖,长毛醒悟过来,双手紧紧压住盖板,好像生怕那些怪蛇会顶破棺材板钻出来一样,骇得面无血sè,惊魂未定地说:“妈的,哪里来的那么多蛇啊。”燕子也紧紧地抓着麦洁说:“是啊,真是吓死人了……”
我说:“无相才是真的迫不得已呢,一要保全凌寒寺的名声,不能让无嗔的事情被官府知道了,二要替天行道,让他这个师弟即使死了也不能害人,他也不容易啊!”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燕子说:“要搁现在,这个无嗔得枪毙好几回了吧!”
我说:“那是,光枪毙还不够,还得鞭尸、搲肉、割舌,好让劳苦大众解恨啊。”
燕子说:“其实无嗔死后也挺惨的……”
长毛打断她的话说:“我们现在不是要解救他于万恶的旧社会之中了吗!好了,快动手吧!”
我假模假样地在棺材前捧着《大悲咒》念了一遍,这个大悲咒还真是拗口,什么“悉殿都,漫多啰,跋陀耶,娑婆狢”,还有好多生僻字,只好硬着头皮读个半边吧。我“再次”用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把封在棺口的铁皮封印撬了下来,长毛添油加醋地说:“小心……小心啊,这个封印弄不好也算是个古物呢!别弄坏了,让俺拿回朝天宫换点银子花花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