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作为一个一直为兽人部族拼死卖命的勇士,竟然在生死关头被其一直所保护的兽人王子从背后砍了一斧,要是我的话,早从坟墓里爬出来找它算账了。
听到那个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兽人使者如此言语,一旁的寒草那娇弱不堪的身体像是承受不了如此打击似的,来回摇晃了两下之后便整个的软了下来,正好倒在了我眼疾手快伸出的双臂之间。在那一瞬间,我连手中的剑都弃之不顾了,唯恐不小心伤及眼前的人儿。哇,好柔软的身体,好清鲜的气息!顿时,温香软玉在怀的我已幸福的快要飞上天去了。哈,再看帐中的众人,也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个个都恨不得取我而代之。
根本不理众人的眼光,我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昏过去的寒草轻轻的抱到了我那帅帐之中唯一的一把坐椅之上,然后爱恋的把她那取下的面纱戴好。而这一举动不仅引得帐内的俑兵一片惋惜及不满的叹气,甚至就连我自己也因为此刻见不到她那绝美的容颜而略感不舍。不过,一想到在不久之后,这个女孩便将像卡迦拉和释香那样陪在我身边,我的心里便释然了。反正要看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帐内的那些俑兵,再让他们看下去,难保不会另生事端,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在众人不解及寒草不自觉地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之时,缓缓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在成为比奇国王之前,只是一名在武道之上追求更强的俑兵。作为一名真正的武者,他心中最想做的便是挑战一些比自己更强的对手,以便在不断的战斗中磨练自己,从而提升自己的等级。就算是某一天会死在一个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手中也无怨无悔。可是,就在我以为必死的时候,一件令我感到无比羞耻的事情却突然发生。阿虎维萨,这个我深知自己难以战胜的对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中断了它那还未发出的攻击,一头栽下地来。而造成这一情景的便是这把从兽人当中飞出的战斧……”
脸上现出气愤的神情,我一把将那柄从阿虎维萨的身体上取下,甚至我还一度把它当成救命之物供奉起来的jing钢战斧扔在地下。并恰好让那把上面还带着未曾擦去的干枯血迹的斧子落在了兽人使者的脚下。然后再看到寒草脸上那悲愤的神情,以及兽人使者那迅速改变的脸sè之后,缓缓说道:“作为一个武者,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一个武者的尊严被那些无耻之徒肆意的践踏,尤其是在生死一线的时刻,他绝不会容许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发生……虽然,阿虎维萨已经死了,可它那豪勇无敌的形象却已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里,让我在有生之年都没法忘记他片刻,也使得我的武技再难有寸进。而这,正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我必须要把这个卑鄙小人给铲除掉,以慰阿虎维萨将军的在天之灵。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心安理得的接收两族和平的提议。不过,看特使的神sè,好像你已经知道那个凶手的身份了吧……”
就在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那个兽人使者的身体已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眼中竟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它的这一反应,恰好如我所愿的落在了望向它的众人及寒草的眼中。如此一来,寒草的悲伤与怨恨已经被我成功的转移到了这个脸sè难看到了极点的兽人使者的身上,而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慢慢地站直了身体,我回身看向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兽人使者,就在那一瞬间,一道灵光从我的脑中划过,我不由得开口问道:“挑起这场战事的主谋并没有死,而这一切,包括将阿虎维萨的爱女当成礼物送到我军中来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对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而那名兽人使者也很配合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原来如此,果然被我料中了。看着那个兽人使者随后便一幅懊恼自己说漏了嘴的表情,我不禁冷笑起来。
“既然是我所敬佩的对手的女儿,我会以礼相待的。你,回去告诉你们国王,在上神的庇佑之下,你们的yin谋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如果真想要两族停止干戈,就把它儿子的脑袋和叛逃的王族余孽一起送到我面前来吧!”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相信那名兽人的使者已经明白我的选择了。也正因为如此,我说完之后,也懒得理会它那坏到不能再坏的脸sè,只是朝一旁的鹰卫打了个眼sè,而后者则心领神会的将兽人使者及一干人等如我所愿的赶出帐去,将那个已经失去意识的美丽羔羊和我这只sè狼单独留在了帐中……
既然如此,就让我再加把劲吧!脸sè猛地一沉,下一刻我已准确无误的瞬移到了兽人使者的面前,将顺手拿起的凝霜剑,架在了它的脖子上,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直视面露恐惧的兽人使者的兽眼。
“说!”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我的牙缝中蹦出,脖子上那冰冷的剑锋再加上我刻意施展出的那强大的jing神压力,使得兽人使者再难站稳身体,来回晃悠了两下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吐出那颤抖的话语:“这……这……是亚努……素法王子殿下的……”
不会吧!这把我原先一直是为上神赐给我们的救命之物,竟然是那个我恨之入骨的兽人王子的武器。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试图对释香无礼的家伙,竟然……晕,这么蠢的行为,它居然也敢做?它难道就不懂得阿虎维萨一死,半兽人的支柱也就垮了的道理吗?看来它作半兽人也差到了极点,也难怪阿虎维萨会死不瞑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