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那眼泪不是为他而流的。
虽然越前龙马并不是一个懂得很多的人,几乎时间都放在自己所喜欢的网球上,但是他遇到眼下那位少女后,已经多了一份感觉,那是在意,喜欢的感觉。
就像家人曾经说的,那种有点自私,有点生气,也有点难过和不高兴的感情是特殊的存在,也是他们常常说的‘喜欢’,就像现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也很开心。
这是越前龙马第一次看到单飘雪的睡颜,是最不像也是他最不喜欢的睡颜,因为此时的她看起来很痛苦,而不是自己所想象那样恬谧。
想起老妈说她还在发烧,于是他伸出手像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样,把手掌轻放到少女有些凉的额头上,感觉并没有热,看来是烧退了。
轻轻舒了口气当要伸回手时,“景。。。不要,不要。。。”少女突然说出的梦话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让越前龙马一愣,景?谁是景?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头想不出来。
走到那间房后,他举起手,可是动作又顿了顿,再一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的旋开把手,把门慢慢的开门,然后走进房间。
这一过程全部被站在暗处的一个人收尽眼里,只见那个人从角落走了出来,双手怀胸倚在墙上嘴角带笑的看着那扇已经关起的房门。
“那少年还是忍不住去看她了”自言自语的这个人就是越前南次郎,他可是守候在这里很久了,还在打赌他这个儿子会不会去,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自己没有想错,那少女在他这个不开窍的儿子心里有足够的分量。虽然表面呈现不出来,但是举动已经足够证明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已经换上睡衣的越前龙马抱着卡鲁宾在**翻来覆去,心里有点急躁而睡不着觉。
他把已经睡去的卡鲁宾放到一旁,然后慢慢从**走下,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
伸手轻轻打开抽屉,拿出一颗一直存放在里面的网球,手拿着网球转了转,看了看,这颗网球很特殊,因为白白的表面上多了一个用黑色记号笔画上的卡通小人头,而这个人头图案是个女孩,绑着两边马尾辫下是一张有些圆的小脸加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嘴角带一点笑让这个卡通形象看起来是无比可爱,看着看着,这位少年的嘴角连他都不知觉的弯起,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不过他好像有点印象的是那个猴子山大王是不是也叫迹部景什么的,突然忘记了,因为他很少会去记别人的名字,不过应该不是他吧。
但是什么人会让这位少女如此害怕和痛苦,越前龙马想不明白,也有些在意,心有些,疼。
之后单飘雪似乎又安静了,一道无意识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这让看到的少年一惊,随后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指笨拙的抹去她眼角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也是第一次为自己所喜欢的人抹去眼泪。
“嘛嘛嘛,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越前南次郎自言后,转身离开了。
走进房间里的越前龙马很清楚的看到正躺在前面**的单飘雪,因为这房间的灯并没有关上,他轻步的走上前,然后坐到了床边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眼下这位少女。
她闭着眼睛,面庞仍然是憔悴苍白的,淡色的唇时而重重地吐纳,看着她像是安静的沉睡,可那双微蹙的眉毛让她看起来似乎做着什么噩梦,或者忍受着身体的难过。
这是他送给单飘雪网球时,给自己另外多画的一个,他一直藏起来,时而情不自禁想起她时,就拿出来看看。
因为老爸的那句话让他别扭的都没有去看她,听说她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越前龙马看了看书桌上那个时钟,想了想,他把手中的网球重新放回到抽屉里,然后站起身往房间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