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衬衫居然在胸口处破了个大洞,血泊泊往外涌,不由我多想,我立即拉了**的毛毯想按住伤口,可是还没接触到的时候却发现有东西在他胸口蠕动,我大着胆子触碰了一下,摸到的是照片的边缘,我贴着边像扯膏药般将照片掀了下来,他的胸口的血突然如喷泉般喷shè在我面门上,而照片却在我手中剧烈抖动起来,照片的表面不再是朱心爱的某某某,俨然是个披着长发,口中鲜血迸流的鬼魅。
我吓得触电似的弹起来,手里的照片一下掼到墙壁反弹到地上。
我连滚带爬的勉强站立起来想要寻求刘奇的帮助,可是后面并没有他的影子,地下只有刚才他还擎在手中的拖把,我越发感到恐怖了,面孔上血液的腥味开始吞噬我仅有的胆量。
三个人找遍了厕所一直走到天井都没遇到什么,又折回来。
我们越来越焦急,打阿磔手机有又不在服务区,真是无计可施了。
就在这档口突然“扑通”一声,回身一看朱若于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口中还微弱的喊着痛,我一下傻眼了,赶紧将他扶到背上背回到他房间。
刘奇连滚带爬的穿好衣服跳下床。
“这死小子,刚才我明明记得和他一起进的门”我看看朱若于,他一副忿忿的表情。
“nǎinǎi个熊”还是那句口头禅,朱若于一拍大腿也站了起来“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走,出去找找,这死小子,难不成泻肚子掉在粪坑里了。”
我强调确实没错,还把脚印和雾状波文比划给他们看。
两人还是将信将疑。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肯定是有东西进来了,那我们这里怎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朱若于道,“你看看我们都好好的,东西也没少。”
“这是什么门?难道我还是在做梦”我一边想一边痛咬自己,臂痛依然,自己的咬痕也就在眼前。
这不是做梦,白衣人依旧循着轨迹不停前进,最前面的依次跳入凹陷中去。
每跳入一个白衣人,就有一个骷髅状的灰雾从中涌现出来被风吹散到地面的各个角落。
还没爬起来我就能看清那是个人仰卧在那里没有一丝血sè,脸上有块多肉,就是那旅店前台。
地上有东西在蔓延开来,下意识的触摸了一下却摸了一手的鲜血,再往上看是一个物体伏在另一个人身上不时发出啮齿动物的咀嚼声。
我一声惊呼,那物体居然转过头来注视我,红sè血液的掩盖下依稀可以看出是刘奇的样子“他在吃人?!”我要崩溃了,先前睡梦中被吞噬的整个左臂随即剧痛起来。
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门是虚掩着的,保险起见先打了朱的手机。
手机声在凌晨时分显得分外刺耳,响了约莫4、5声没人应答。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这里的jing察负不负责任,正要切了打110,朱接听了。
突然地上的照片嚎叫着树立起来,从中延伸出无数沾满血迹的黑发,瞬间就将朱若于的头部缠绕起来,并以此为借力点从照片中慢慢渗透出身躯来,月光下可隐约看清是上身白衫下身蛇状身躯的怪物。
黑发不停地像食道般蠕动着,我眼看着朱若于的身躯在慢慢消瘦。
我跌跌撞撞奔出门外,嘴里大喊着救命,可是外面死一样的寂静,没有哪个房客因为声响探出头来,我边跑边掏出手机打110,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在地。
朱若于的左手就像棉花似的,放他到**的时候,自然歪向一边,可右手却使劲攥着胸口。
我费劲的扳开竟发现他胸口是一片血迹。
“难道被什么东西打中了”我一边想一边除去他的毛衣。
快四点了,可是这天好像还没亮的意思,走道里黑魖魖的,像墓地般yin森。
我们一出门刚才喊的最响的朱若于就说胸口痛,刘奇则是回身取了把拖把擎在手里。
弄的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是啊,先前我和赵方磔还出去嘘嘘过呢,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动静啊,对吗,阿磔?”刘奇寻求赵方磔的附和踢了地铺的赵方磔一脚。
一踢不打紧,被子却软软的推过一边,显然阿磔不在被窝里。
“咦???”我们三人同时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
看上去就像烟消云散般神奇。
整个世界暗淡无光,每次我试图看清某个人的面容时,总是眼前莫名的模糊起来。
疼痛使我稍微清醒了一下,猛然想起舒奕还在熟睡中,如果这里出现了异常,那么那里……我不敢想象下去,挣扎着站起,拼命奔向二楼。
“但愿没事,但愿没事”我一边努力擦去面孔上的血迹一边嘴边默念,当我打开房门,一切景象却让我惊奇万分。
广阔无垠的灰黑sè土地上,数以万计的白衣人围绕着一个黑洞洞的凹陷,螺旋状的行走着。
我赶紧边说边进了门,朱有些莫名其妙眯着睡眼道“什么事情啊?老大,现在才几点啊?”我把我眼见的都说了,刘奇也翻身起来听我说。
“你说的那么玄乎,到底是不是真事啊?”刘奇有些将信将疑。
朱若于到是无所谓的样子“nǎinǎi个熊,科幻片鬼片看的多了,有啥信不信的,全都是瞎编瞎想,估计你睡眠不足眼花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