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蓉叫道:“爹,不是女儿长那小子的威风,他实在是太凶残了,野狼村和山儿一起的十三个人,现在有十一个都遭了毒手,死状惨不忍睹”。
“好凶狠的小子,如果敢到这儿来,肯定叫他来得去不得”,任纵横点了点头道。
任天南笑道:“些许小事,何必爹亲自出手,孩儿一定将他擒下”。转对原随山道:“山儿,不用怕,来喝酒,过些日子舅舅和你一起去捉他”。
西门冰阴冷的声音说道:“还记得我的誓言吗?当日我所受的种种耻辱,今天全要你们以血来偿”。
赵天都跪地讨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西门冰道:“现在再来后悔,已经是太迟了,你准备受死吧”。
有人想去拉他,反而被他抓伤,一会儿受伤的人也狂嚎起来,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夺路而逃。
赵无极乱舞了一阵,一头撞在一棵木柱上,鲜血汩汩地从头上流出来,至此没了气息。
赵天都见势不妙,偷偷地将脑壳缩在人群中,轻手轻脚地向外退,出得人群已是满头大汗。
西门冰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嘲弄,看着赵无极心惊胆颤的样子,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这时大厅上已是乱做一团,有几个人想要围攻西门冰,被他一挥手全部打飞到一边,不知是死是活了。
赵无极强自镇定,纵身跃起,照定西门冰搂头便打。西门冰虚凝一爪,将赵无极硬生生地从空中抓了下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任天南怒极,身子腾空而起,便欲发动攻势。谁知刚刚跃起,便觉胸口似被利器一下子掏空了似的,噗通摔落在地上,鲜血不住地流出来,一会儿便将地面染红。
任纵横目眦欲裂,痛呼一声:“南儿”,拼尽全身功力,拍出一掌,飞沙走石,扬起漫天风尘,已是使出了看家本领风神掌。
野狼村一处大院落,张灯结彩,装饰得花团锦簇,前来贺喜的宾朋络绎不绝。眼看吉时将到,赵无极一脸喜气,在好友赵天都等人的陪伴下快步行至大厅。
片刻过后,贺客纷纷嚷道:“新娘子来了”。环佩叮咚声乱响,一群丫鬟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新娘子走了出来。
看到如花似玉的新娘子美玉,赵无极的笑从心底上溢出来,这可是他费尽心机才搞上手的。
忽然,花园大门啪地一声飞出好远,好象那就是纸扎的似的,随之大踏步走进来一个玄衣少年。虽然正午阳光耀眼,但原随山却象是见了鬼一样,吓得脸色都绿了,张着嘴动弹不得。
任天南抢先上前截住玄衣少年,道:“好小子,竟然敢找上门来”。
玄衣少年西门冰话语中似带着说不出的寒意:“让开,否则死”。
不大会儿,西门冰扬长而去,冷冷地声音传出:“还有十一个”,身后是受尽折磨死的不能再死的赵天都。
任家庄园,设了一场家宴。庄主任纵横端坐在正中,旁边是他的两个儿子任天南和任海北,还有他神魂未定的女儿一家人。
“看你们那点出息,竟被一个臭小子吓成这样”,任纵横拈须笑了。
赵天都运起轻身功夫,象条野狗一样,不辨方向,只是拼命逃窜,想跑得越远越好。
半晌,终于精疲力尽跑不动了,赵天都方才抬起头来,伸手去擦脸上的冷汗。
却见一个玄衣少年带着无尽的杀意站在面前,整个人不由得抖成一团,被吓得瘫了。
西门冰颇为享受这个过程,似猫戏老鼠般,陪赵无极耍了一阵。
戏耍的够了,一掌将他打翻,冷冷地道:“第一个”,从他身上踩过去。两旁的人纷纷后撤,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通道,任他出门扬长而去了。
地上的赵无极忽然状若疯癫,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大声呼叫“好痒啊,快杀了我吧”。
吉时已到,炮鼓齐鸣,丝竹之声响起,赞礼生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赵无极和美玉一起拜到,谁料眼前黑影一闪,已是站立了一玄衣少年,眼神阴冷似冰,仿佛不带一点生气,死死地望着赵无极,生生的受了他们的参拜大礼。
赵无极见玄衣少年似鬼魅一般突兀而来,吓得差点没放了水枪。他凝视了一会儿,忽然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了旧时的一点影子,他战战兢兢地道:“废柴西门冰,你到底是人是鬼?”因为惊惧,他的牙齿不住地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