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观才听得语意不善,忽听龙吟声起,竟是赵娥真忽然跃起拔剑。
剑光森冷,映得一室皆寒。
沈止观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赵娥真已人随剑起,穿破了屋顶。
沈止观微笑:“他父母将他许予陈家并不违法,陈家捉jiān要处死他们也不违法。本来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小儿女间私相盟誓亦不为礼法所容。我今将他们拘押,即合了法理,惩治了jiānyin,又可以借着这段ri子,让他们养一养被打伤的身子。而且我也不曾落了话柄,让人无法参我纵容jiānyin,败坏世风。”
赵娥真失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也这么jiān滑。这些年来,你得罪了无数人,却还没有被扳倒,大概也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小心、不让人拿到你的把柄吧。”
沈止观本来在微笑,不知怎么竟变成了苦笑:“他们两个出狱后虽然会被许多人轻视,但二人相伴,总是幸福快活。倒是比我这个当官的更加……”
忽然间无言,只是一叹。
赵娥真知他是因为公务繁重、冷落了自己,而怀有太多歉疚。依赵娥真的心思,这样无聊且自讨苦吃的官是不要也罢的。可沈止观却是一心一意,想以这一方父母官的身份守护这一方百姓。这就注定了赵娥真要受诸般委屈。也因此,沈止观的心中更加苦涩难当。
赵娥真又哪里是个受得了委屈的人,冷哼一声:“当你的官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