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观脸上已冻得青白,但面对赵娥真时,却仍然是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展开了一个笑容:“你行功疗伤好些了吗?”
那一刻,赵娥真胸口如受重击。世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他竟然傻得在这个地方一坐一个多时辰,只因怕自己带伤负气离去。他怎么可以笑得那样温柔,说出那样温柔的话语来,他怎么竟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负气愤恨?世上怎么竟有这样的人?!
沈止观点点头:“好。”当下开门出去,顺手又为她把门关上。
赵娥真倒料不到沈止观竟然如此听话地就出去了,呆了一呆,才骂了一声:“混蛋。”再重新坐到**去。也好,这家伙在房里最能害得人心神不宁,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心中虽这么想,但心绪一时之间竟不能收起,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进入行功状态。
直至内力运行十二周天,感觉到内伤竟似好了一大半一般,虽胸口仍有些郁闷,但已恢复一身jing力。左轻候的心法竟有如此奇效,这个捕神真是深不可测。
赵娥真下床伸展四肢,自觉又可身轻如燕,心中暗喜,哈哈,就这么出去,一跃而去,再不用看着那个笨蛋官受气。她心中欢喜,打开门就往外去。才走出一步,就是一怔。
门外雪地里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除了那个超级笨蛋的沈止观,谁还会在这个大雪天坐在寒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