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修行以来,他早就领教够了这个师妹的反复无常和各种希奇古怪,甚至说的上是毫无人性的手段。再加上他她是掌门之女,在玄心观中无人敢逆,所以愈加无法无天。
看到薛灵笑吟吟走过来,眼角像是打量牲口一般的在自己身上上下扫过。吕侯身后一片湿热几乎就快要瘫软在地。
“师兄,你说三甲子,一百八十年是不是更好啊?”
“哎呀!”薛灵忽然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叫起来,“我先吸了一甲子的功力,到时候又一颗‘归元丹’又加一甲子,这不就相当于我吃了两颗灵丹涨了一百二十年的功力吗?哎,我真是苯怎么现在才发现啊!呵呵!”薛灵好象后知后觉般喜不自制的连连大叫。
“不过。”似乎好象还有什么隐患一般,薛灵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再次蹲下身柔媚的对着张然道:“不过,到时候爹爹问起师兄你。师哥你又该怎么说呢?”说完薛灵双手捧腮,直直的看着冷汗连连的张然,一脸的天真浪漫。
“师兄这缠魂还真是好用啊!不过是只普通的山间杂雀被吸尽血气,几乎比的上我半个时辰的打坐练功了!”薛灵舔舔舌头微微有些惊讶的说道。眉眼一抬扫过张然身躯,感受到道道充沛的真元从他健硕的身体中溢出。薛灵诡异的一笑,整个身子带着一股浓郁异香,仿佛**的母猫一般向张然贴了过来,“张师哥,小妹有事想求你!”
感受到温玉软香在怀,一丝**人至极的体香仿佛根根撩人的羽毛一般拨弄的他心猿意马,脑中不自觉的就回想到几日前两人双修时的缠绵景象,张然一时浮想联翩几乎快把持不住。
忽然,一阵椎心的刺痛从小腹传来,张然连忙睁眼一看。只见一根晶莹的丝线正刺进他的丹田,全身的真元仿佛决堤洪水滚滚而泻。而系在缠魂丝一端的是两根芊芊的葱指,再一抬头迎入张然眼中的是薛灵那张依然笑颜如花的脸,但此时却叫他心头一阵阵的发寒!
“啪!”的一声将手中折扇给一把和上,吕候暗暗沉吟斟酌一番后笑道:“师妹所言极是。师兄你也真是太小家子气了,不就是一根缠魂丝么,灵师妹要用你也这么藏私。如若是我,师妹要借我的百折扇,不用问我直须取去便是,如果用的喜欢留下来也是我的福分啊!”一声声轻飘飘的阿谀奉承,从吕候那一张满脸正气的脸上发送了出去,仿佛就是他真心所说一般。直听的躲在灌木丛中古月龙胃里一阵阵的恶心,而那薛灵却似乎是极为受用,满脸的笑颜如花,一道道的秋波水涡蜜汁般的在双眼中向吕候荡漾过来,“吕师哥真是会说话!”薛灵故做羞怯的娇嗔道。
“呵!”吕候摇摇折扇,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细汗,“那里!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这那里比的上灵师妹平日里对我们关照的万一啊!你说是吧,大师兄!”
“是啊!”见吕候给自己送来一个台阶下,张然投过来一道感激的神色连连点头。
吕侯全身的神经几乎崩成一根细线,他脑中的脑浆仿佛是水泥罐一般的疯狂搅动起来。<!--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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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师妹!这是我练功走火入魔遭的孽。师妹你却念在我们同门的情意上为我讨药,师兄我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咳咳。”张然见状立刻挣扎着起来,语气诚恳至极看不出丝毫异样。
“呵呵!”薛灵放心的笑笑,“大师兄不用道谢了,记在心里便是。你说是吧二师兄?”
“啊?!是,是。”听到薛灵忽然转向自己,吕候吓的手中的折扇差点掉在地上。
“小妹我近日不管怎么修炼修为也不见增长,所以就求师兄你帮帮忙咯!”见张然全身冷汗直流抖如筛糠痛苦非常,却只是苦苦支撑不敢抵抗,薛灵眉眼含笑脸上红光也越来越盛,“而且,前日师兄你偷入我爹爹的丹房。被我无意间看见你好象揣了些什么东西出去。第二天,就传出少了几颗珍贵丹药的消息来。我可是一点都没有透露向别人啊!”薛灵含笑娓娓道来,夕阳照在他越来越容光焕发的脸上的确是美艳万状动人至极。
仿佛经过了极为漫长的等待“嗖!”一声,缠魂丝终于从丹田之上被抽出,张然总算是结束了漫长的痛苦颓然软到在地。
“真没用!”随意用脚尖踢了踢张然。见其一脸惨白的挣扎着坐起来,薛灵风情万种的娇怒道,“不就是一个甲子的功力么?师兄你也真是不经事,看来只有我将那‘归元丹’为你求来一粒才能助你尽快恢复了!”薛灵蹲下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然到时候你还说小妹我不近情分!”
“这个吗?!”薛灵见两个师兄对自己毕恭毕敬心里也是极为的虚荣与欢喜,她眉头轻皱拨弄着腕上的缠魂丝似乎很是犹豫。
屈指一弹,一根透明的近乎无可察觉的丝线飞射而出,一下刺进一只正在树上欢唱的山雀身上。薛灵脸上一道诡异的红光闪过,那弱小的生灵连哼的不曾哼一声就从树梢上跌落下来。不偏不齐正好滚在古月龙的脚边之上。
古月龙小心的扫了一眼,只见那山雀皮毛干涸、骨爪迭起仿佛是被风干百年以上的标本,死状甚为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