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下官心里发毛,“从容……”
“你还想说什么?”她挑着眉望着他,“你已经向我道过谢了,毕竟当初手肘脱臼又不是你弄的,那是我自己摔的,与你无关;我大可以来年继续考音乐学院附中,是我自己放弃的,与你无关;我考大学可以以钢琴为专业,是我自己选择了药理学,与你无关——我的梦想是我自己的,任何人也毁不了它,除了我自己。所以……”
来不及擦去顺着两鬓流下来的汗水,下官满眼全是从容的身影,“我……我都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焦急地跑来找她?从容眨巴眨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
“对不起,是我……是我毁了你的梦想。”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是真的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下官上前一步,想离她更近,酒吧里昏黄的灯光却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我都知道了,你的左臂手肘脱臼是因为去找我而耽搁的,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来找她是因为内心的愧疚?从容牵牵嘴角笑了起来,原来有些时候面对再苦的状况也要笑着去面对,原来当找不出别的表情来替代的时候笑成了最好的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