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上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走进来叮嘱她的下官迎门看见的不是从容,而是左岸宽阔的肩膀。他在这儿,跟从容在一起。
“咱们又见面了。”左岸很是大方,“上官下官是吧?音乐学院首屈一指的小提琴演奏者,说不定过两年就会上升为演奏家的行列。到底是科班出身,光是报上名头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不像我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电子合成器手,只能在酒吧里玩玩,上不了台面的。”
走到钢琴旁,他将抱在怀中的电子合成器放在钢琴上,小巧和庞大,现代与古典,多变与原始,所有的对比显而易见。
他的手放在琴键上,她的旁边。麦sè和雪白,力度和柔软,大与小的对比同样是那么明显。
左岸的手指按下去,强烈的力道让整个琴房回荡出激昂的情绪,“这才是钢琴。”
从容不服气地瞪他,“你以为有力度就是钢琴啊?如果真是这样,武夫应该能把钢琴弹得很好,很可惜你这种人弹得连武夫都不如。白痴……”
他的指尖再度按下去,明明力度很轻,可那种久散不去的情绪却强过任何一种力道,他的琴声让她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长久以来对钢琴的领悟在一点一点松动,有些新的东西窜到了她的心中,却又瞧不分明。
刚理出点头绪来,却又看不清真实的sè彩。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琴房的门却在这一刻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