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怀抱着长笛,价值三万的银质乐器如今伤痕累累,沾满圬渍,蛋清还将几根头发黏在了长笛上,随风飘摇,倒真有几分淑女的味道。
上官下官很自在,揣着小情妇,他玩得尽兴,就是老这么站着有点累。他向坐在教师座位上的奕从容分得一半椅子,两人背靠背坐着,屁股底下还互相争夺着地盘。
四个人中,就属柴可夫最倒霉,鼻梁上打了一块补丁,他略带哀怨地瞅着眼皮底下的地盘——早知道那只钱包里有两千块,说什么他也不还给拿钱包当凶器的那位失主了。
下一刻,老柴的音高依然保持在找人单挑的分上。音乐厅里环绕着这样的呐喊:“谁?到底是谁?快点站出来啊!这是谁的钱包?谁的钱包掉了?失主,你不要啊?”
哗——
一片哗然之下,终于有那爱惹麻烦的笨鸟冲了出来,“滚下台!滚下台!这种水平滚下台!什么西方乐团?你们干脆改名叫菜鸟乐团算了!”
横扫过西方乐团这四只菜鸟,莫白再反观带头起哄的那只笨鸟,他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人家演出你干吗带头起哄?”
小桃刚想反击,音乐厅的大门拉开,一道身着白sè燕尾服的人站在了门外。
“谁在这儿起哄呢?”莫白环视四下,刚刚那只惹麻烦的笨鸟首当其冲被拎了出来,“你,还有上官下官你们四个,跟我来教导处。”
一场闹剧眼看就要收尾,怕只怕收不了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