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看不清谱子了。
没辙,跟着记忆随便拉吧!
“错了!”
从容怎么会错过他那极不雅致的动作,既然他自己都无所谓,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嚼香口胶的人不是她,丢脸的人自然也不是她。她只要跟着他的节奏,将谱子弹出来就好。
从容打定主意,随着下官的起伏弹着钢琴,她还像小时候那样旁若无人地为他弹伴奏,完全忘了这是四人乐团,而不是国王与皇后的奏鸣。
感觉下官拉得不错,老柴的老毛病又犯了,手里拉着大提琴,那副“酒瓶底”直盯着下官。这是第一次和下官同台演出,以前都是坐在台下以观众的身份倾听,现在能坐在他的身旁,当然要好好观察,争取让自己的技艺更上新台阶。
小桃苦练一年,虽然长笛吹得与放屁无异,但识谱能力倒是突飞猛进。这几节需要重复的地方,在排练的时候都是一带而过,到了正式演出,老柴习惯xing地选择跳过去,忽略重复。
盯着看也就算了,嫌距离稍微远了点,老柴生怕自己错过下官任何细微的表现力。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下官那边倾,一对“酒瓶底”也随着地球引力倾斜起来。
你连演出都盯着我干什么?
下官将香口胶换到左边的智齿下面,一边嚼他一边盯着老柴,大概是注意力过于集中,他拉出一个长弓,甩开的弓弹到了老柴面前,不上不下正好弹在那对“酒瓶底”上。“酒瓶底”非常给面子地没有掉在地上,滑在鼻梁半zhong yāng,也是不上不下的位置让老柴无所适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