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里,什么都被抽离,只有一片金色星空闪耀。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入真空,上下左右都空落落,连可以附手之处都没有。
身体、灵魂、心神……都一霎散去。
她现才知道,她是一个非常笨女人。曾经,阿灭也总是用那种刀锋一般眼神,凝视着她。
而她至今才懂,他是恨,她心始终没有全部交付给他。她心里,一直有独孤明影子。正是他说那样,她从来没有看清她心。可是,他却比她自己,早看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来,都不是阿灭辜负她,是她辜负他。
拨弄得她心,好痒。
可是他黑得望不见底眸中,那两道暗沉目光,却依然如锋利刀刃。他看着她时,就像是无情劈割,戳刺着她。
她心,忍不住一跳一跳痛,跌向深谷底。
“血……”她微微翕动嘴唇,发出轻微声音,“……明……给我……你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他血。
她眯缝着眼,从颤动交错睫毛中,看到那张悬宕着,距离她不过一厘米俊美脸庞,突然像是白玉石雕一样,静止不动。
“宝芙……现,只想着我。”低沉嘶哑声音,她耳鬓边厮磨着,如从地狱传来,恶魔暗昧召唤,“……否则……”
否则怎样,他不言语。
只是用力将正流血腕子,压覆她唇上。
他已经喝了她血,为什么还愤怒呢?
据说,血液不仅仅是生命源泉,也会承载一个人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从她血中,他应该已经了解,她心意。
就这时,一股腥甜味道,灌进她嘴巴。
她意识被模模糊糊勾回:是血,他血。
他终于肯,把血给她。
腰间蓦地传来,一阵要被折断剧痛,是独孤明狠狠攫住她腰。她被轻易翻转,脸朝下趴陷松软羽绒褥垫上。汗水浸湿散乱发绺,拍打她脸颊和嘴唇上,带来股轻微刺痒。虽然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但是紧接着,他凶猛进入后,她体内掀起,爆炸般狂飙浪潮,使她终于哆嗦着,从喉咙中逸出一叠声,小兽垂死般沙哑闷哼。
还不是结束。
她尚未从那死亡一般,紧紧将人桎梏,根本无法解脱,却又承受不了感折磨中清醒。他就钳住她微弱**身体,逼迫她,陷入又一次覆灭崩溃。
他还是不能宽宥,不能原谅,不能释怀。
原来她真,重重伤了他。
就像她,重重伤了阿灭那样。
他真很好看,即使这种时刻。
因为**折磨,而拧起纠结浓黑眉毛,愈发透散出一股阳刚英气。清秀坚毅脸部骨骼上,匀停覆盖肌肉,则因为巨大克制,而绷出滑敛线条。
那线条,偶尔微微牵动,就像是一把弹琴拨片,牵扯着她心弦。
她立刻大口大口吸吮,吞咽。急迫得就像一个沙漠中迷途,要渴死人。
到底要她怎样做,他才能宽恕她。
宝芙很害怕,她会下一波欢爱高氵朝到来之前就晕过去。他这种时候,总是一只,有着无穷无精力和**野兽。而她,唯恐她软弱身体,不能让他得到满足。她不是不知道,每一次他们缠绵数度后,她疲惫睡去时,那双凝视着她黑眸中,都隐藏着仍旧没有消退欲焰。
一道灵光,她已经迷眩空白脑海中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