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易遵照他命令,一直和独孤伽罗接近,就是为了监视独孤家伽罗。
“和殿下想一样。”
莫难一双秀美凤目中,闪过两道寒光。
“殿下,昨晚有一些低等渣滓闯进暮宫。”莫难垂手站他身后,“他们和袭击无之塔黑暗僵尸是同伙。”
“雷赤乌还没有找到戈家巫女吗?”独孤明淡淡道,“封闭吴姬天门,我们需要戈家巫女力量。”
“呃……”莫难脸上露出一丝奇怪表情,“那家伙近,真很像一只病猫。”
赤身穿过大厅,他走到另一端起居室。
同样,这个和刚才那间偌大卧室相比,典雅奢华有过之而无不及房间,所有窗户也是紧锁。
“莫难。”
他坐起身,凝望着她疲倦至极,由于过度满足和放纵,而散发出媚态娇慵睡容。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唤醒,继续欢爱渴望,伸手一一抹去,自己留她身上痕迹。虽然,他多么想要这些记号永远留,令他怎么用唇齿去膜拜,烧灼,也不能让他感到餍足,她身体那些迷人地方。这样就可以宣告,她是专属于他。
回想着她抗拒样子:即使被他逼到疯狂时侯,她还是本能抗拒他,那些会令人难以启齿部位标记。
这说明她骨子里,就是个胆小固执女人。这也说明,他让她疯狂得还不够。
“一天?”
独孤明微感诧异,他并不觉得时间过得那样久。
“殿下和宝芙小姐……”莫难垂下眼皮,“已经卧室里,待了一天一夜。”
立即就冲到独孤明身边,她解下系颈上丝巾,小心翼翼擦拭掉,溅到他手上茶渍。
“殿下好任性……”莫难捧起独孤明手,伸出一点儿粉红色舌尖,轻轻**着,他指尖上被烫起一个细小燎泡,“……真像一个孩子!”
她抬起脸庞,对独孤明微微一笑,秀气单眼皮眼睛,立刻成了两轮弯弯月牙。
“殿下……”莫难朝卧室方向,看了一眼,“……她身上蛊惑,总有一天会解除,那时……”
她欲言又止。
虽然早已知道,独孤明对宝芙等待,已经失去耐心。但她还是感到诧异,他竟会这样性急,居然对宝芙施行蛊惑,让她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想着他。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玩偶,除了接受他爱泽之外,她就是个废物。
赤红光,从瞳孔里消退。
他用强健双臂,支撑起身体,深深喘了口气。
几滴鲜红血,沿着他轮廓消狭下巴滑落,她洁白光腻胸口,登时点缀上几朵绯丽罂粟。
独孤明透过镜面,看到莫难眼神,便已经明了她话中涵义。他转身走到桌边,端起莫难泡好陈年普洱,微微咭了一口。抬起眼眸时,他看到莫难还是怔怔望着自己发呆,似乎已经出了神。
不禁莞尔,他淡淡道。
“你想说什么?”
她想起,这几天看到雷赤乌时,他偶尔会显露神不守舍样子。紫鼎家赫赫有名战将,竟然会这么不状态,实匪夷所思。
“他病,会好。”独孤明想起,雷赤乌和戈家那位巫女永夜岛小插曲,他不禁低声一笑,“成易女魔头怎么样?”
他口中女魔头,不是别人,正是他姑姑独孤伽罗,金蝉家另一位醒尊长。
随着独孤明一声低唤,莫难那道娇小纤细身影,立刻从一扇高大檀木门后走出来。
她今天穿水晶红色短裘女仆装,很适合她发型,以及她唇色。她秀丽脸,漠无任何表情,走到独孤明身后,仔细妥帖为他一一打理好衬衫、裤子、领结、袜子和皮鞋。
独孤明镜中审视着自己模样,重将领结松开,换了一个简便样式。
一丝难以捉摸微笑,浮现独孤明唇边。
但是,笑容消逝后,那双漆黑眼睛里,是一层淡淡寞落。
他拉过洁白柔软羊绒毯,小心覆盖住她**身体,随后离开这张铺着纯白色床单,连床柱也漆成纯白色希腊式四角大床。
原来,他们一起已经有一天一夜。独孤明这时才暗暗责骂自己荒唐,并感到懊悔。他无所谓,但是对于宝芙那样柔弱身体,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水米,仅仅只是喝过他血,会让她垮掉。
“莫难,叫她起
独孤明愣了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莫难竟会这样形容他。
……任性……孩子!
“差点儿忘了!”莫难突然想起什么,“伏魔族司徒长老和日落山学院校董代理关马,已经外面等你一天了。”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委实太残忍。
独孤明没有回答,他玉石雕刻般俊美脸庞,依然雪白而岑寂,但是他手中那盏紫砂杯,突然“乒”一声,碎成齑粉。
于是莫难明白,她问了一个不该问问题。
宝芙兀自沉睡,即使睡梦中被他吸血,也没有惊醒。
独孤明知道,是他让她太累。这座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房间里,他贪得无厌索要她,一遍又一遍。
就像一个得到了他爱吃奶油糖果五岁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