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阿灭日夜渴望味道,对已经好几天没有用人血填腹他,无异于强烈刺激。
他尚还清醒理智限制着他:明现疯了,他决不能和他一起疯。
如果他们两个此刻都扑上去啜饮宝芙血,会发生什么事,将是无可避免。被他和明一起,用狂暴性·爱榨身体里后一丝气力,被吸干血而死女人,虽然早已淡出他记忆,但是他知道,对那些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悲惨恐怖滋味。
微风将他鸦羽般黑发吹乱,半遮住他俊美雪白脸庞。
那一霎,他身上散发着极端邪恶,却又极端魅惑。
宛如专门来将世人,拖入万劫不复恶魔。
她眼瞳虽然看着他,但是那不着一物空洞眼神,说明她根本就看不到她。她此刻心神,已经完全被独孤明迷惑。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立刻扑过去撕碎独孤明冲动,他并不想总是依靠打架来解决一切。因为他感到意外,独孤明竟然用这样方式征服宝芙。他记忆中,他这位兄长几乎从不用强迫手段对待女人。
阿灭不动声色,平静开口。
那样,对大家都好……
“放开……”因为被吸血而浑身无力,偎靠独孤明怀里宝芙,无意识,做着后挣扎,“……你不是……不是……”
她嘴唇微微翕动,发出模糊呓语,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不过雷赤乌箭法,经过五百年,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独孤明望了一眼,已经一平如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湖面。阿灭这时,应该已经沉到湖底了。
“灭,你是个傻瓜!”他低声道,“我绝不能把她,交给一个傻瓜。”
他抬起头,眼眸中,那永不餍足赤红,霎那像是落潮一样消退。
“明,放开她!”
没有片刻延迟,他伸臂朝那个脸色雪白,安静微笑少年胸膛刺去。但是他胳膊,突然仅仅距离独孤明心脏部位不到一毫米地方,僵立不动。然后,他身体朝着亭外湖面栽下。
望着宝芙躺独孤明臂弯中那娇弱可欺模样,望着她那张白白脸,望着她嫣红柔软双唇。
他下腹,突然伴随着胸中蒸腾怒火,涌起一股不能抵挡燥热。
像一道凛冽,带着压迫风,他突然站独孤明和宝芙身边。他双瞳,因为充满**而转变成比血深赤红。尖锐獠牙,也不再潜藏,似乎想要迫不及待攫取她并将她撕碎。
独孤明这时,已经握起她一只手,放自己唇边轻吻。密密麻麻,落宝芙手背和指尖上轻吻,转眼便成为噬咬。并不是很痛,但却让宝芙,感到一股麻。
那蚀骨麻,从他牙齿,渗入她肌肤、血液、骨骼,直至心脏和身体深处。她身体,慢慢变得像个棉花包一样虚软。
意识渐渐恍惚,看着他尖锐牙齿,刺透她轻薄脆弱肌肤。
“灭,她不可恶吗?”这时,独孤明透着魔意声音,又再次捣入他耳朵,“她竟然甩了我们,她竟然分不清,她爱我们当中谁!”
“……那,是很可恶!”
阿灭承认,虽然他没有忠于宝芙,但是却无法容忍,她对别男人**。宝芙和独孤明之间暧昧不清,他比任何人都早察觉。甚至,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候,他就知道,他哥哥独孤明,会成为横亘他和宝芙之间一道阴影。
美丽恶魔。
只有阿灭知道,这才是他洁白如莲花哥哥,独孤明本相。金蝉太子那高贵外表下,就是隐藏着这样一颗,地狱邪火般心。
空气里,萌动着越来越让人疯狂因子,那是宝芙血液甜香。
“你这么做会伤害她,明。”
“听说我纯洁正义弟弟,又回到伏魔族了,但可悲是,他们不要你。”独孤明伸手,轻摁宝芙流血伤口上,“别虚伪对我说,现你不想要她血。”
他一面哑声低笑,一面将沾满宝芙鲜血手指,放进唇中慢慢吸吮。就像一个舔舐冰激凌孩子,品尝、享受着世间绝美滋味。
“不是他……”独孤明抬起头,染血薄唇这一瞬间,有些狰狞。他微微笑了,“我们该拿她怎么办呢,灭?”
一道黑色峻冷身影,像一股寒风,出现沉月亭。
那是个黑衣、黑发、黑眸高峭少年。他苍白脸上,两道明亮锐利目光,径直落宝芙脸庞上,她那双氤氲迷蒙黑眸。
他整个人全部没入水面,后消失,是深**进他后背心脏部位一只黑色箭翎。
独孤明看了一眼三百米远对岸。雷赤乌岿然静立,几乎和身后树荫融为一体黑色身影,正放下刚才拉满弓,他朝独孤明微一躬身,便转身消失湖堤杂树丛中。独孤明唇边,不觉划上一丝满意微笑。
再坚固东西,再美丽女人,再长久爱情,也禁不住光阴消磨。
“她是什么?”独孤明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沙哑声音如静夜中流水,“她只是我们生命中,微不足道一瞬间。”
说着,他抬起宝芙一只手臂,递向正慢慢伏身,像豹子靠近猎物一样靠近宝芙阿灭。
阿灭握住宝芙臂,跪地上。宝芙体温,脉动,甚至还有心跳,都透过她细腻皮肤,传递给他。当他牙齿,埋入她温暖柔软身体,沉醉她血液鲜美时,他心里不禁想:这微不足道一瞬间,是多么美妙珍贵一瞬间。也许,他值得为这一瞬间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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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血流出霎那,有些冷,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那些漫无边际,不知飘向何方神智,似乎回来了一丝。宝芙想起,她今天来到暮宫目。她不是来这里,让这个男人抱着。而且她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和他或是灭,和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纠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