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肌肤特有韧性，和他皮肤下骨骼坚硬，绝对不是幻觉。

微弱一股刺痛，电流般，从她手指，通到全身。她手，被另一只男子宽厚手，坚定有力握住。

宝芙讶异看着，那张雪白英俊，就如池中夜莲一样美丽脸庞。

独孤明低沉声音响起。

“幻觉？！”

宝芙看了看身下，她和独孤明，坐一张铺着婴粟紫色，芙蓉丝缎檀木榻上。皮肤上传来，丝质品柔滑厚腻触感，以及脉脉令人神醉心迷花香，都是那么清晰真实。

喝下了独孤明血，她登时感到，神思清明。一股沁人甜香，立刻侵入她肺膜。

“这是……哪里……”

斜身依靠独孤明胸膛，她抬眼看向周围。

第一眼看到，就是月光下，一个俊美少年，正抬起自己手腕，放唇边噬咬。

“呀……”

没机会说什么，也毫无反抗力气。她被动吞咽下，大口血。那是从他手腕上流淌出鲜热血。

他双臂微一用力，箍紧她柔纤身体。俯低脑袋，用额头，轻抵着她略略汗湿额头。鼻尖，触磨着她小巧鼻尖。用嘴唇，呼吸着她嘴唇中吐出气息。他低沉沙哑一笑。

“……我是吗？”

感到喉咙和嘴巴，有些干燥。似乎亟切需要什么东西，来滋润。

低哑，有些不像她自己声音，轻轻飘出来。

“……你……也是幻觉吗？”

这，似乎是非常漫长堕落。

如果，不是耳畔。始终传来，低沉有力心跳。宝芙觉得，那种失去一切约束力，只是不断向下坠过程中。自己会一点儿一点儿，慢慢死掉。

但是此刻，她却好安心……

他眉毛离近了看，黑得一塌糊涂。像是用蘸了浓墨毛笔，一划一划，精心描出那修长，翼状眉尖。

而他那双黑不见底眼睛，此刻是黑得，像深遽夜空。

她小时候，常常会望着夜空深处发呆，有一种被吸入，陷进去感觉。而这时，她望着他眼睛，就彻底，深深迷失。

怎么会有，这么逼真幻觉！

她望着独孤明，看到他坚毅俊酷，宛如刀削下巴，就她咫尺之遥。

下意识，她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个线条完美下巴。指尖，传来微微冰凉，和一股令人心悸光滑紧绷。

他们此刻，竟然身处一座，曲折幽廊水榭之中。天上一轮明月，仿佛天宫琉璃晶灯。月影悠悠荡荡，飘渺碧波之上。偶尔清风吹过，明月便如被揉碎了，融化池水里。

而那股浓郁香气，则来自漂浮水面上，一朵朵洁白睡莲。

“这是，你幻觉……”

“乖乖喝，或者我亲自喂你？”

他低声戏谑，仿佛天魔纶音。

令她心瓣，不禁鼓噪震颤。慌乱之中，差点儿被呛住。

话音一落。她嘴唇，被两片热烫薄唇，又狠又重地封缄。

这是一个长长，令人窒息吻。直到她浑身无力瘫软他胸口，灵魂都已经被他吸干，他才放开她。

注视着她苍白，颊上却滚着烧人嫣红，黑眸莹润脸庞。

奇怪，明明是和一个，那样无法依靠人一起……

“宝芙……”沙哑，蕴含着莫名磁性声音，低声唤着她，“……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听话，张开有些涩重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