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迷人，非常诱惑。

是她从来没有品尝过，却似乎一直渴望味道。

莫难立刻意识到，除了花气味之外，还有那个女孩——宝芙血味道。

她把花瓶里，昨天洋甘菊扔掉，换上独孤明今天带来紫色迷迭香。

乒——乓！

身后传来瓷器，掉地上碎裂声音。

“太子殿下让我看着你，保证你是活，健康。”

莫难微微掀了掀嘴巴。

“我想走呢？”

松开她时，他手劲儿，使她重重跌趴松软枕头上。长发散落，盖住她脸，她有些狼狈撑起半个肩膀，从凌乱发丝缝隙间，恰好看到他走出门修长背影。

而几乎是立刻，莫难那道纤细秀丽身影，就影子般立宝芙床边。

她细长美目，漠然而平静凝视着宝芙，对发生事，似乎都没有任何想法和念头。

与此同时，她抬起自己手臂。

那只手臂白皙，柔美，阳光下仿佛一截细腻光滑白瓷，散发着珍珠般光泽。

一道蚯蚓般玫红色血线，蜿蜒那截美丽白瓷上，慢慢流淌。

让人无法呼吸。

猛，她感觉到，他修长有力手指，飞插进她发缕间，扯住了她头发。绷紧头皮，痛得她血管，一跳一跳。他毫不费力，就迫使她仰起脖颈，然后她感到一股淡淡鼻息附着面颊上，知道他柔软嘴唇，就她耳畔。

然后，她听见他用低沉，带着断然命令口吻又说了一遍。

她身体，轻微颤抖着，绷紧全身，深呼吸了一下，她转过身，厉声喝道。

“你干什么！”

“我想……”蹲地上那堆青花瓷碎片旁宝芙抬起头，空茫黑眼睛中，此刻闪烁着，一种病态，像是把一切都置之度外超然光芒，慢吞吞说，“你不饿吗？”

莫难心里，暗自惋惜。那只青花瓷煲很漂亮，花了三百九十九

块钱，从景德镇陶瓷专卖店买，而她一向是个惜物人。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带着甜味清香。

“除非得到太子殿下许可，否则你哪里也不能去。”

“好吧。”宝芙坐起身，对莫难无奈笑了笑，“我饿了。”

莫难也露出一个嘉赏笑容，她转身将放微波炉中加热过粥，端出来递给宝芙。监督着宝芙吃粥同时，她已经顺手整理了房间。其实这个房间很干净，没什么值得认真打扫角落，但莫难还是苛刻认为，医院保洁人员，是一帮混饭吃家伙。

“你这儿干嘛？”

宝芙和她对视了片刻，明白了一件事，对于这个女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莫难除了长得和独孤明不一样，此外，她血乃至她整个灵魂思想，都和独孤明一个模子刻出来。

那是用青花瓷锋利碎片，割出来长长伤口。

“别相信那些废话！”

稍稍停了片刻，感到他嘴唇和微微，令她皮肤有些瘙痒气息，她脸颊和颈边徘徊，她本以为他又会吻她，却听到他异常刻骨，冰冷扔下一句。

“否则，我亲手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