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女表情，她可以看出，神女和戈良恰恰相反，她可以感知到自己存，但是却听不到自己声音。

“神女可以把你送入畜生道。”

戈良补充了一句。

戈良那双黑白分明大眼睛，朝宝芙方向望来，似乎找寻着什么。

宝芙猜，此刻没有镜灵帮助，她虽然可以听到自己声音，但是看不到自己。

只见戈良低声对神女说了几句，神女眸光一亮，她正逐渐恢复青春脸上，露出喜悦，摆了摆手，示意司徒厉停止对独孤明拷问，望着宝芙。

“尸体哪儿？”司徒厉又问了一遍。这次，他提着月牙镰刀，刀尖悬独孤明腹部上方，“独孤太子，告诉我，否则我会把你死人肝挖出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刀尖没入独孤明腹部，就像是切开一块厚密坚实，极有韧性牛皮，发出轻微嘶嘶声。

独孤明脸，骤然扬起，向后仰去，他双瞳迸射出暗红色光芒，颈上每一根筋，这时都凸起暴露出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愤怒，困兽般嘶吼。

又是一声痛哼响起。宝芙看到司徒厉挥动那把月牙镰刀，朝独孤明大腿斫了深深一刀。

“独孤太子，尸体哪儿？”

司徒厉是一个很合格行刑手，他那张表情僵硬生冷脸，天生就是该干这个。他没有立刻把月牙镰刀从独孤明身上移开，而是用刀尖，伤口搅动。

戈良冲过来，还有司徒厉。

银光一闪，司徒厉手中月牙镰刀，狠狠插入独孤明肩头。随着一道血光溅起，独孤明一声嚎叫，松开了神女。

神女从他身上跌下来，被戈良搀扶住，迅速远离独孤明，到了安全地方。

“那个……轮回、投胎、去天堂地狱什么，不是上帝和佛祖管吗？”

“女孩，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无法再成为人类。”

“……什么？”

宝芙愣了愣。

等不到回答，司徒厉摇摇头。

“我知道！”就这时，一直站那里，已经被人遗忘宝芙，对着神女和戈良大声说，“你们听到我说话吗，我知道尸体哪儿！”

“闭嘴！”独孤明一声低喝，他血红瞳子怒火熊熊，盯着宝芙，“你敢说，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血腥和嗤嗤青烟，夹杂着一股刺鼻焦臭味儿，弥散空气中。

躺地上独孤明，这时像一条离水鱼，身子挺动了一下，从他狰狞目光，可以看出，如果他能抓住司徒厉，肯定会把他撕碎。

可惜，身中剧毒他，现就像一个不足七岁孩童，只能任人摆布。

她用一只手捂住颈部，那里已经被独孤明掐成青黑一片，只要司徒厉稍稍再迟片刻，她就会被掐死。

“就算把他剁碎，也要让他说出来，独孤灭尸体藏哪儿！”神女呛咳了几声，喘着气，她脸这时变得很难看，仿佛骤然间苍老了四十岁，眼角鱼尾纹和唇边法令纹，都一瞬间显露出来，又密又深，十足一个老太婆。她也意识到自己变化，登时气急败坏，恶狠狠瞪了一眼被她这幅模样得呆住董鹘，怒吼，“闭上眼睛，否则让你变成瞎子！”

董鹘绝对相信这女人说到做到，立即乖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