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何处置？”

玳圣低头，用鼻子嗅了嗅小舞皮肤，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他不喜欢味道，他用袖子开始擦拭小舞脸，将她脸上铅粉和胭脂通通弄掉。

“连同门外那两个侍卫。”

宝芙明白了，小舞，就是那位刘督统刘坤正大人，用来收买独孤明礼物。

“人呢？”

“刘坤正私牢。”玳圣想了想，“将军，刘坤正这个败类，闹得越来越不像话，如果风声传到京里……”

独孤明翻了个身，伸臂从案上取了一坛酒，开封继续畅饮，他注意力，已经完全从她身上，转移到了那坛酒。

宝芙看到独孤明微微皱了皱眉头。

“玳圣，狼申？”

那是一个身穿白袍，长发垂肩，容貌十分秀丽精致青年男子。此刻，他像是老虎抓住一只雉鸡那样，扳住小舞雪白修长颈子，露出嘴里獠牙。宝芙有些难以相信，一个如此儒雅，带着几分阴柔气质美男子，竟然是一只僵尸。

如果别处遇见，宝芙弄不好会将他当成神仙。

他冰冷眼眸，注视着已经得花容失色小舞，低声道。

不过，这个名叫玳圣男子，真很奇怪。

他心底是燃烧着某种渴望，但是，宝芙可以肯定，那种渴望，和小舞无关。对于是否杀死这个被他像拖拽麻袋一样拖拽着女人，他根本就是心不焉。那一瞬间，他心里闪过图像是……

宝芙震惊注视着玳圣背影消失。直到帐外传来两声凄厉惨叫，她才回过神来。就这时，她耳中传来独孤明低沉沙哑声音。

苦难未被认识，

爱情未被学习，

死亡中从我们远离一切亦未露出本相。

独孤明遽黑而宁静目光，从小舞惊恐面容越过，停留挂着羊皮毡帘营帐门口。

玳圣微微向独孤明施身一礼，拖着小舞走出大帐。

当他从站门口宝芙身体穿过时，宝芙感到有些羞愧，她并不是故意站这里，等着窥探玳圣心里想法，但谁叫玳圣走得那么，让她来不及躲开。

“不用管他。”

“刘坤正知道我们身份，这种人留着，后患无穷！”

“这种蠹虫，是皇帝后患，和我们无关。”独孤明灌了一大口酒，面色阴沉，“……玳圣，你越来越把自己，当成人了！”

“狼申是刘坤正手下一员典吏，正是此人检举，刘坤正和瓦剌部落暗中勾结，买卖粮草火器。”

白衣男子玳圣言语，让宝芙微微一愣，历朝历代，清廉执政官僚都属于凤毛麟角。不过，如果双方交战时候，和敌国通商倒卖武器粮食，应该算是叛国通敌。

这会使多少无辜战士性命，断送自己人手中。

“刘坤正想用你换什么？”

“督统大人，只求狼申一命。”

小舞用求救眼神，凝望着独孤明，但她很就失望了。

“他想事情，让你害怕？”

摘自《致俄耳普斯十四行》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帐中突然多了一道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