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大喷嚏，令所有客人都皱起了眉头。

宝芙收到从四面八方投来指控目光，不敢继续空气里散播病菌，连忙拉上口罩。

马上进六月天了还患上重感冒，她自己也很郁闷。

成易抬起头，凝视着莫难纤细却显得坚韧，让人难以看透背影。

“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莫难耸了耸肩，“你知道，那天看日出时候，我已经摄政王骁肃面前，发过誓，我们玄英家是为独孤家而生，简而言之，我是为独孤明而生，这就是我命运。”

看着莫难身影消失夜色中，成易忽然感到一股烦闷，他凝视着脚下地面，自言自语。

“没那么复杂，我想，我们太子殿下，仅仅只是发泄。”

“我不想说三道四，不过不会克制自己男人，实算不上男人。”

“成易，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是僵尸。”莫难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传来简讯，“走吧，太子殿下要我们做事还不少，如果今晚都解决好，我讨厌白天出门。”

只是，喉咙被咬穿，连两个肩胛骨都被瞬间粉碎，死时候，想必会感到很痛苦。

“莫难，他到底想干什么？”成易抬起头，看着站三米之外，津津有味吃着朱古力棒棒糖，穿着黑色丝袜和蕾丝连身短裙，涂着黑色口红短发女孩，“咬死她，却连一滴血都没喝，还把尸体扔下不管，这样做，也太不尊重为我们献出生命人类了！”

“发泄。”

“真是个难伺候主子，三半夜把人叫出来干这种事！”

成易凝视着自己掌下，像一片叶子一样逐渐枯萎，发黑，终化为灰烬尸体，嘟囔着。

他脑海中，还回味着十分钟前，酒店**，和一个十八岁美丽嫩模一起翻云覆雨香艳画面，手指间，也还残留着年轻女人肌体柔软而富有弹性触感。

一定是这几天睡太晚了，可是再怎么辛辛苦苦温书，宝芙还是能从班主任忧郁飘过眼神中，看到他那颗饱受折磨心。

其实任何人都不对宋宝芙考上大学抱希望，只要她成绩能到达一定分数线，不拖全班乃至全校后腿，影响学校口碑和排名就行了。

“独孤明，你好是一个值得信赖家伙，否则……”

他打了个喷嚏，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酒店简易浴袍和拖鞋就跑出来了。不过那件简易浴袍，穿着就和街头裸奔无差。看看就要亮天，成易还是决定先给自己找一套衣服，虽然他对自己身材一向是自信满满，但还没有向全民开放那个意愿。

阿嚏——！！！

“莫难！”将手中骨灰洒落，成易叫住已经转身莫难，“……你们玄英家，世代都是金蝉独孤家影卫，比起我，你应该了解他，他是个什么样人？”

“他醒之前，我从没见过他。”

“那就是说，和我一样，你也不相信他。”

“发泄？”

“科学家发现，狮子和狼，常常会杀死整群羊，却一口也不吃，和捕食无关，只是为了杀戮。”

“就像人类经常为了某种空头想法，将和自己不同想法人，置于死地吗？”

和刚才被他化成一堆残渣和骨灰，肌肉松弛中年妇人相比，是大不相同感觉。

成易不禁要慨叹，这就是可怜，脆弱人类，青春易逝，生命短暂。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触碰到人类肌肤时，那股带着淡淡温暖感觉，这位年纪差不多五十岁妇人，年轻时候，应该也很迷人吧？而且，应该是个心肠不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