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会限制他们行动，如果要杀死一只僵尸，必须彻底毁掉他们心脏。”

“唉，真倒霉啊，早知道有一天我心脏会被你毁掉，那天真不该救你，让你被那几个小混混打死好了……”

宝芙这时已经完全明白，阿灭为什么会来到自己身边。

真像是做梦一样，刚才发生一切。

她真只差一点零一毫米，就会变成一只僵尸。

看着阿灭手中那把银弩，那是一把特制努，用纯银打造，连箭头都是银制。宝芙眨了眨眼睛。

“那玩意儿对我没用。”

独孤明系好衣袖上扣子，没有转身，对身后正用银弩瞄准自己阿灭说。

“滚！”阿灭依然没有挪开银弩，“你蛊惑已经失败了，她没有要你脏血，也不会变成像你一样怪物！”

那么，比星辰还要活得漫长，是一种什么感觉……

荒芜？寂寞？时空无垠中，做一个超然于外看客，漠然凝视着万事万物变化，会是什么滋味？

也许，她应该尝试一下……

宝芙总觉得阿灭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干涩。不过她没深究，因为她现打算对阿灭说出埋藏自己心底一个隐秘角落，一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秘密。

作为一个残忍刽子手，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值得宝芙感谢地方。

“我害怕死，但是害怕变成没有人性僵尸……”宝芙望着天花板，对阿灭说出自己心底意念，“……如果我失去人性时候，阿灭能一旁阻止我，就是对我大帮助！”

“那么，你还有什么心愿？”

“喂，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该不会现就杀了我吧！”

“不恨我吗？”

沙发旁跪下，阿灭注视着宝芙那张苍白小脸，低声问。

“永远……”

重复了一遍独孤明嘴里后吐出那个词，宝芙浑身发颤。

她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阿灭出了什么意外，大概小巷遇袭那天晚上，就已经是自己人生后一部分了。

一片阴影挡住宝芙眼前光线，阿灭突然站到了宝芙身边。

宝芙看到阿灭那张神情严峻脸，吓得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

“阿灭，银制武器，可以消灭僵尸，是吗？”

“对，银子所含有某种金属成分，可以破坏他们神经中枢，使他们血流凝固，行动迟缓。”

“会让他们死掉？”

“真是让我有点失望，竟然被无情被抛弃了。”

独孤明唇边，再次露出一个淡淡笑容，他看了一眼明显是躲避自己目光宝芙，转身离开。

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宝芙才睁开眼，望着僵尸们离开后，变得有些空旷房间。

“放开她！”

就这时，一个低沉冷峻声音，将宝芙蓦然拉回了清醒世界。她震骇看到，自己嘴正凑向紫衣年轻人手腕，她这是怎么了？是想咬他吗？这太可怕了！自己怎么能兽性大发，想咬一个人，不，咬一个僵尸——甚至，喝他血！

宝芙立刻满面通红向后退去，简直不敢再正眼看独孤明。

沉默了一会，阿灭扭过头，背靠着沙发，问。

“别让爸爸知道真正原因……制造场车祸什么都行，但是千万别让他知道真相——毕竟变成僵尸这种事，说出去太难堪了……”

“知道了。”

“恨死你了！”宝芙虚弱咧嘴笑了笑，“我正想如果我变成僵尸，第一个就咬死你……”她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可不想丧失人性，连爸爸都咬死……所以我很感谢阿灭！”

“……”

阿灭愣了愣。

永远，是一个什么概念？她仿佛看到一片没有头黑暗，绵延而广阔，就像是无边无际宇宙。

她这片宇宙中漂荡，如一颗恒星。

但即使是星星，也有化为灰烬消失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