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风感于他们的情谊，亦是没有想到采臣守护的最后居然是这种结果。心里反反复复是同一句话——怎么可以这样去爱一个人？

目送他们离去，他带着叹息低喃这句话：“怎么可以这样爱一个人？”或许，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那蚀骨滋味吧。可是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倾其所有去爱一个人，爱一个永远都得不到的人呢？

情深不寿，采臣，你何苦啊？

“问夏醒了，你们，不必再来了。”他证实了判官的猜想。

“什么不用再来！老大还没醒呢！”马面不依不饶，也不管不顾了，可是判官的法力高他一线。

“马面！”判官第一次喝止他，“老大和小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何况我们！”

“什么！”——马儿还是这个词，但比刚才的音量提了不少。

“小鬼应该已经没事了。可是……”他艰难地说，“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镜框下的眼睛已经发红了。

“我不管！”马儿不去理会这死官官突然的悲情，化成个小狮子就冲下去，却又给弹回来，又来——又弹！再来——再弹！“我不信！”判官突然拉住了他：“有人来了。”说着，他们现了身形。

马面一呆，大大圆圆的眼睛满是委屈的泪水：“不会的，不会的！老大怎么可能和小鬼没关系！老大那么爱她！呜呜呜……老大怎么可以那么爱她！我不要我不要！老大干嘛那么爱她！”话已是语无伦次，但句句真心。他不是不懂判官说的，只是敏感的他不愿意去承认：“呜呜……我要去找小鬼还我的老大！”

判官眼见他越来越失控，几近崩溃发疯，赶紧出手打晕了他。勉强才压住了心中的悲痛：“转告云耀，他若干伤害小鬼，我们冥界不会放过他。”一直以来，他们都不会动用冥界的兵力，而现在……老大就是想守着小鬼，如果这次真的醒不过来，他们要替他继续守护。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死？他苦笑起来，没有想到他们无尽的生命也会有经历生离死别的一天！

来人是云风。

“你们别白费力了，云氏能力高绝的长老都在这里。”他是受了云耀的命令上来的，现在的情形让他已经能猜到采臣是什么结果了。

“小鬼醒了？”判官拉住了几近发狂的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