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马一直都知道老大爱有多深，可是一切已经没有了可能。

判官推了推他金丝眼镜，掩盖内心的动容。

老黑老白默立一旁，不言不语。

他这样一说，那种无力的挫败感更浓重，哭得更凶了，仿佛被抽去了所有。

——这个妹妹！云风软了语气：“云云，你能放下吗？”

云云的视线转向云风，黑白分明的眼里都是泪水：“不！我不要！”转向云耀，“为什么？她有什么好，你就这样爱她？”

他们许久的沉默，没想到云云苏醒过来。她毕竟有法术的底子，而采臣下手并不重。

睁开眼，阳光在头顶非常刺眼。中午了，婚礼不是早开始了吗？还是已经结束了？

“云云。”云希洛第一个注意到她醒来。

阎王老大深深吸了口烟，漠然。

云耀扯了个笑，更加抱紧怀里的人——他们的爱不一样，他能放手，他却永远都不能。

云耀冷然不答，他从来不想和她走到这步，可是不肯放手。

得不到答案的她转向了采臣：“我更不明白你，你明明那么爱她，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居然无怨无悔，不要任何回报，看着她做别人的新娘！你的身份，我们凡人之躯算什么？你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一点都不难！她在你和云耀间摇摆，这是多好的事？让她忘记和云耀的记忆，她不就又是你的小鬼了吗？”

采臣看了看昏迷的那人，又看了看天上飘散的云朵，恬淡自然，自由自在：“你说得对，我得到她一点都不难。我可以抹去她和云耀的记忆，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和她在一起，天大地大，总会有我们携手而过的身影总会留下她欢快的笑声。”——这就是他曾想带她叛离地狱后的日子，“就算只有白年光景，就算放弃仙人之躯，只要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云云没有答话，挣扎着要站好，就看到了昏迷在云耀怀里的问夏——他把她保护得好好！一股浓浓的酸涩涌上来，化成一颗颗的泪水：他们还是要在一起，他们还在一起！

“云云……”那么倔强高傲的妹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那么脆弱地哭泣。

云鸣越笨手笨脚地帮她擦眼泪：“云云云云，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