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煞诧异地看着鸣,这是她在京华楼数月来,鸣第一次同她这个陌生人说话。
云煞眼中涌着咸润的东西,她猛地点了点头,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而此刻一个陌生人却轻而易举地点破了,怎不叫她动容?
鸣看着他二人进去,仰天长长吸了口气,却见疏桐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他揉了揉眼睛,疏桐不在那里了,他不觉在嘴角扯出一丝淡笑,“看来我是醉了!”
鸣走每一步都尽量小心,路过布满石子的小径,路过刻满相思的长廊,路过曾经撒过遍地鲜血的花园,路过那一丝丝点点滴滴的回忆。那里有潋滟蹦跳的身影,那里有疏桐徘徊过的影子,那里有让他妒忌过的空气。
有一个地方令他长久站立,那里他曾经两次拿剑对准她的脖子!一次因为心然,一次因为静!
云在静的房门外等待了许久。
疏桐其实一直就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由相互提防,转为相互仇视,转为相互理解,心中隐约感动着。其实,错不在他们,错就错在她举棋不定,错就错在她太理所当然。
人的感情没有不自私的,她自己何尝不是,一直躲避,躲避,直到无处躲藏。
鸣将静交给了云煞,鸣道:“云煞,在这一点你和静十分相像。”
云煞羞涩地低下了头,道:“鸣爷,您不要误会!”
鸣看着云煞缓慢道:“你不需要否认,喜欢人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忍让有时候得到的仅是感激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