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的嘴角又淌出滴滴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珊瑚珠儿,落了一地。
疏桐jing惕地看了看四周,正打算搀他,他却退了一步,他的黑目笼罩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雾,他道:“不必!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静!”
疏桐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片刻,只好作罢,放了下来。
风起,落花飘香。
静一用力,抱起太nǎinǎi,飞身踏路,白影如鹤,顷刻间飘去甚远,他的头上,他的发丝纠缠着他的唇,舔舐着他的泪,太nǎinǎi是静家遭劫难后他唯一的亲人!
疏桐的脚边静静躺着海石榴红sè的花瓣,随着风偶尔打几个柔弱的旋转。
乌云拢了过来,似乎又一场大雨正在酝酿。吹得衣裳的皱褶生硬得直响着,刺耳地盖过风声,鸣的长发飞舞着,疏桐的长发同样杂乱得毫无方向地飘飞着。
鸣眼中的平静是他最最可怕的时候,突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角度,他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告诉萧然图纸我带走了!”
一心寒着脸,挑了挑眉,眼中一丝狡黠,不管鸣是什么身份,白剑同他又是什么关系,萧然又同鸣有什么仇怨,她关心的只是如何折磨这个杀死父亲和妹子心然的凶手。而对付这种人,折磨他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好过折磨他本身。
想至此,她笑了,把整个坟墓的yin气都给笑了出来一般让人打个冷战。随后便如同一只黑sè的纸鸢随风而去,树丛中那一只只黑sè的乌鸦也扑腾着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