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居高临下望着她道:“顾爷不敢当,你叫我顾清就是,ri后你便经营好这个楼,鸣爷喜欢聪明的人,如若有什么差池,我便可直接取你xing命,你可记牢了?”
疏桐惶恐地点点头。
“爷说,你的命或许只值十两银子,或许值更多!你没有任何资本启动这个客栈,这是爷给你的第一个考验。”顾清将一张字条递给她,他消瘦的脸颊散发出黝黑的光泽,有一种近乎残酷的神韵。
疏桐回头惊见鸣戴着银sè的面具,气息肃穆地立在她身侧,本想轻松应对,但感到对方杀气腾腾,话到口边又给生吞了下去,只挤出一个字:“是!”
“和得不错,只是林逋少了分气魄,不适入朝为官。”鸣轻轻移动了步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一身黑裳微微散发出瑞脑香的味道,这片刻的工夫竟引得她失却了心思,她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上那枚扳指闪耀的不屑的光泽如同他嘴角扬起的笑。
在恍神的刹那,他已至楼下,步出大门。坐上了由四人抬的拢纱轿子,她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慵懒侧卧的姿态。他走的时候,街道上的人早已被清理干净!
一阕长亭暮
王孙去
萋萋无数
疏桐接过一瞧,字体细致缜密,流畅飘忽,同那首词的字迹如出一辙,上书:无本金开张!她眉头一皱,心扑腾得厉害,这会否是一个刁难?他们既然能用银子来估算人命的价格,还有何不可?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有那么多人伺候他,有那么多人忌惮他,他面具下的脸庞究竟是惊才决绝,还是丑陋无比?或许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救了自己的xing命,无论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事实无法改变!
顾清送走鸣爷,回至疏桐跟前,面sè依然铁青,目光依然犀利。
疏桐迎向他,欠身道了个礼:“顾爷,鸣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南北东西路
她的思绪在这首词上兜转着。
突然一个冷峻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你喜欢这首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