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铸剑的方法,让周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时刻要面临着炸炉的凶险呀。真要炸开来,别说这甲字剑炉,就是这整座北凌楼,都相当危险。
龚叔的担忧,也是所有人的担忧,所以,当这把剑出炉,大家看着大小姐从浣剑池里拿起它,心里冒出来的除了喜悦和激动,还有“天啊终于活下来啦”的感慨。
龚叔问这把让他们担惊受怕近一年的剑的名字,大小姐想了想说:“叫落雪吧。”
只是,从发尾到发梢,雪白。
只有八十老妪才会有的、没有一丝杂sè的白。
娑定城的北凌楼里,百里无双的指尖莫名其妙地颤了颤。一线惊悸,瞬间从指间到手臂,直入胸膛。那感觉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
她微微蹙了蹙眉,旁边的龚叔看见,误会了,“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
龚叔松了口气。以往大小年铸剑,最少都花了两年工夫。这一块冰路霜铁却只用了不到一年,就快要开炉了。大小姐用了最烈的炭,费了比以往都要多的剑气,如果这不是冰路霜铁,恐怕再也没有哪种铁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冶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