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那时他便听到有阵极轻盈快速的衣袂之声,能有这种轻功的,除了唐从容再也没有别人,“我说你回来必会先过来看看,怎么连门也没进就跑了?”
“我看你们正聊得投机,不好打搅。”唐从容淡淡道,取出一只长匣。
唐且芳打开,掀去绸布,终于露出云罗障的真面目,眼睛直了直,“怎么这么像伞?”
“这引凤珠,月通送来的。我在平阳栈道上顺手救了他女儿,他以此作谢礼。据说把这颗珠子挂在树上,便能引来鸟儿栖息。虽然没有看过它引到凤凰,但已十分奇特——你挂在窗户上吧,这儿开阔,风吹来一定有意思得很。”
唐从容接过,他的手指异常纤细,就像菊花的花瓣,引凤珠在他的手里仿佛比在别人手里显得大些,“月通出手倒大方——你可知他送了我什么寿礼吗?”
“云罗障。”唐且芳答,见他微有惊讶,便把平阳栈道上的事说了,末了,道,“听说为这个云罗障,本来一向关系极好的青城与崆峒两派翻脸成仇?”
“嗯,二十年前,月通的母亲无意中得到云罗障,却被月通的妹妹私自拿去,给了崆峒派的飞空子。两人当夜离开,去了云良城。青城派说崆峒派夺宝,崆峒派说那是飞空子夫人的嫁妆。这场公案,连阅微堂的知书人也没有办法下定论。直到今天,云罗障又回到了青城派手里。”
“这可是青城派失去二十年的宝物,再加上引凤珠,月通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唐且芳一笑,“难不成他想把女儿嫁给你做唐门家主夫人?呵呵,那月深红长得倒也不赖。”
唐从容看了他一眼,“就是帮你点灯笼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