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从容在暖炉旁坐下,手里紧紧捂住紫金手炉,“有落雪在,怎会有事?”
“切。”唐且芳不以为然,“那个蒙古大夫,你的虚寒症让他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好转。”
“虚寒算什么大症?”唐从容微微失笑,“只要平时注意些就好了。”
十一年来,这灿烂的烟火每年的同一天在听水榭上盛放,每一个初chun的夜晚,空气仍是寒冷的,天地却因此而温暖起来。
水面照出烟花的残影,唐从容望着它如流星一般落下,微微闭上眼睛。
今夜的听水榭,美得如同梦幻。
待放完五大箱的烟火,已是亥时三刻。宾客大多散去,整个唐门也渐渐安静下来。小珠儿在看烟花时兴奋得手舞足蹈,这时已经累得睡着了,唐且芳命人将她送回去。
唐从容寒风里走了一阵,又在外面放了一阵烟火,脸sè青白,唐且芳知道他冷得很,端起一杯热茶送到他唇边,他就在唐且芳手里喝了一口,脸上慢慢回过一些血sè。
唐且芳道:“虚余山上没人照顾,你没冻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