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从容重新披上狐裘,再坐了一会儿,便道声乏,离席。
唐且芳同他一起离开。
屋外空气冷冽,唐从容紧了紧狐裘,今晚的唐门十分热闹,不远是唐门内眷的席面,唐且芳忽然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一愣,“是小珠儿。”
唐从容进来后,厅上大门重新关上。有昆字辈弟子上前替唐从容宽了外面的狐裘,里面是一袭莲青sè的流云外袍,系着碧绿丝绦,清逸淡雅好似一株新荷。
他的jing神仿佛不大好,从头到尾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有人敬酒都是唐且芳代饮,有人祝寿便由唐玉常代为答礼。他就那么坐着,间或淡淡一笑,手上护着个小小的紫金手炉,一双手放在上面汲取温暖。
那手极修长,白皙,半透明,一根根手指像是用冰晶雕出来的,在灯光下泛出冰清玉洁的光泽。
即使是女人的手,也少有漂亮到这个程度的。
传说中的唐门至上暗器“花漫雨针”威力无匹,不知从这双手里使出来,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一时酒过三巡,厅外的戏班子登台做戏。要看戏,自然是要打开门的。门一开,风灌进来,在炭盆的暖气里烤了半天的人们顿时凉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