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带歉意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子默。他面不改sè地把菜全部都吃了下去。那天,他破例吃了三碗饭。
那天晚上自修完,我们坐在cāo场上,他抱我坐在他的膝盖上,突然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低低地说:“汐汐,以后一辈子都烧菜给我吃好不好?”
我吐吐舌头,那他岂不是随身要准备一瓶胃药?
我们先设法把原材料偷渡进他宿舍,然后我找个理由登记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在他宿舍,我兴师动众忙了半天,几乎搞得人仰马翻,因陋就简地做出三个菜——蘑菇青菜,西红柿炒蛋,青椒土豆丝。
夏言他们很给面子地齐齐来捧场。
他不响,只是看着我。
我又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药带了没,我的感冒好像又重了……”
他忍不住了,低低一笑,拧了拧我的鼻子,“活该。”
但是,我搂住他的头说:“好。”
因为从那时候,我就深深发现,子默十分缺乏安全感。骨子里,他非常渴望家庭的温暖。
子默的这些哥儿们,十分的够意思,一直都是。
吃了几筷,照例都说好。
是吗?我不信,我试吃了一下——蘑菇青菜太咸,西红柿炒蛋太甜,青椒土豆丝有点炒糊了。
他把药递给我,过了半天叹了一口气,紧紧揽住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片刻之后,他无奈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这辈子,我要这么被你折磨。”
在他怀中,我偷偷地满足地笑了。
过了两天,为了哄子默开心,我自告奋勇要给他烧一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