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怪不得向凡会说,实际上子默非常非常脆弱。
所以,下意识的我也从不跟他提我的家庭。
不是没发现有人松了一口气。
即便在这么幸福的时刻,我也很快发现,子默很少、很少、很少提到他的家庭。
我只是从他的只字片言中,知道他家原本在t省,初一的时候和母亲一起搬到杭州,和一向疼爱他的姨父姨母生活。他们并无子嗣,视子默如同己出、关爱有加。
我和沙沙一向都这么不拘小节。
那张照片,应该就是沙沙丢失的书签之一。
不过,被他拣到,这种概率,哼哼,应该比被雷击中还要小。根据合理推断,应该是某人趁人不备悄悄偷的。看他现在又红又白的脸sè就知道了。
后来高一时,母亲因病去世,他的全部世界全部依靠,就是他的姨父母。
再后来,姨夫心疼因丧母而心情抑郁的子默,联系昔ri老同学,将子默转到了这里的扬风中学,希望新的环境会给他带来多一些快乐。
怪不得他总是一副郁郁不乐、沉默寡言的样子。他很少跟别人交往,路上看到父母亲带着孩子游玩、嬉戏,他的眼里总是带着微微的若有所思。
我的心中,刹那柔软。
于是一秒钟之后,我得了失忆症,“子默,帮我抱一下乌龟,快点快点,我肚子饿了,要继续吃棉花糖。”
吃棉花糖能填饱肚子?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