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又想,终于确信,一定是沙沙最近在我面前念叨他念叨得太多,以至于我杯弓蛇影地提前得了老花。为防止杜沙沙同学没完没了地追着我问,我谨慎且知趣地从未提起。
总而言之,只是过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在学习的层层重压下,和那个冰山男之间的小小恩怨,已经被我远远地抛到了脑后,或许我们以后已经无缘再见了吧,不过,这样也好。
那天,一直到把我送回家,狮子都一声不吭,把我放下他那辆拉风得要死、也把我吓得要死的机车后,他一言不发径自yin沉着脸呼啸而去。
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我摇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青chun期的男孩,别扭得很!
高二开始了,繁重的学习压得我和沙沙喘不过气来。一心一意想考上g大的沙沙也拼上小命了,唉,暗恋的力量真是伟大。我更是被父母整天碎碎念叨得心烦,要和沙沙一样考上著名的g大,我不死也得掉层皮。
闲来无事,我还是会时不时从沙沙口中得知一些有关夏言和秦子默的消息:譬如,他们又参加了什么校际辩论赛了,拿了什么什么名次了;又譬如,据说那个多才多艺的冰山男于某年某月某ri在系里开书画展了,沙沙通常也会骄傲得不行;再譬如,冰山男什么什么时候又到夏言家来玩了,等等等等。
说起来也怪,曾经有一次,当我和沙沙下了公共汽车,挥挥手互相道别各自回家的时候,我走了一段路,不经意间向后一瞥,突然看到斜后方拐角处有一个人影,真的真的很像那个冰山男秦子默。但是,当我有些疑疑惑惑地再次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杳无踪影,我不死心地再仔细看看,还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