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记这边正在心中暗想,嘴上便没了话。二婶一见,以为仇记是心不在焉,叹了口气,说道,记儿,我可跟你说明了,二婶已是过来人,对识人辨物还真就有点经验,我看这姑娘言谈举止,面相气质,就是打着灯笼难找的那种,你要是不珍惜,错过去了,将来别怪二婶在这件事上,一辈子埋怨你。说着,把茶壶拎到仇记面前,还愣着干啥,快去给人家沏茶去。
回过神来的仇记看了看二婶递过来的茶壶,瞪大眼睛道,不会吧二婶,您,让我给她们沏茶?不管怎么说我也是。。。。。。
仇记张了张嘴,将就要脱出口的“法神”二字又咽了回去。
二婶先让二位姑娘在屋里坐,自己将茶具拿到厨房洗了又洗,擦了又擦。生怕这大户人家出来的丫环小姐看出什么污痕来,喝不下这口茶。作为平常人家,这也是一种待客之道。正好仇记也从里屋出来,帮二婶忙活,二婶便用压得极低的声音向仇记问道,记儿呀,这两个姑娘跟你什么关系呀?
哦,没什么关系,就是挺凑巧的,短短一个月不到,已经连续三次遇到。仇记说话的时候也将声音压得低低的,那情形,好像二人在这里密谋屋内的欣莹和铃儿,想要图财害命似的。
啧,怎么能一点关系都没有?二婶对仇记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一定要有关系才行啊。
放下小女孩,仇记领着主仆二人,一路径直来到二叔家。推开篱笆门的时候,二婶正在菜园里忙活,见仇记从大门口进来了,忙说道,记儿呀,你可回来了,这两天你上哪去了,你走了之后我就问你二叔,死老头子就是不肯告诉我,说等你回来了自然就知道了。说完又向着仇记身后看了看,看着仇记疑惑道,记儿,这是。。。。。。
仇记回身看了一眼,二婶,她们在山谷中迷路了,我带她们走出的山谷,又来到咱们小村。
哦,二婶听仇记说完,一脸释然的样子,那,快屋里坐,屋里坐。说着,放下手里的活计,在围裙上来回扑了扑双手,走出菜园,于头前把屋门打开,迎候欣莹与玲儿进屋。
一定要有什么关系?仇记虽然已经想到了二婶说的这个“关系”所喻何意,嘴上却仍是机械般地回了一句。
你这孩子,咋就像脑袋不开窍似的呢?你都多大了?还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想?我看那个小姐就挺好,长得多俊啊,又知书达礼的,现在这个动荡的年月,像这样十全十美的姑娘难找啊,你可不抓紧点,让别人摘了去,到时候,你就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是于事无补。
仇记听了,心道,二婶啊二婶,这还用你说吗?我一个正常的爷们能想不到这些吗?可你是不知道这小姐的历害啊,那眼睛,一用劲,能把别人身上的肉剜下二斤。
欣莹一见,忙说道,大婶,您太客气了。
二婶在门边回道,唉,应该的,应该的。
客套了一番,便都进了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