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叠绣千层软靴从原本的沉重慢慢变的轻快,秋风之日早过,可这处院子里却依旧繁花似锦,亭台楼阁、假山碧池,每日看去又怎能不生厌。出了父亲院子时,赖程遇到家中两个小丫鬟,梳着双髻,小脸嫩白霎是惹人,可两人说笑间不经意的看到自己,那瞬间惨白的小脸看着都倒胃口。
(本章完)
见自家儿子打着哈欠眼睛都似睁不开,就知他昨夜定又是风流一夜,赖明一张老脸立刻像是被人撕了下来仍在地上踩两脚的颜色,很是不满儿子的表现。
但始终是自己疼爱的儿子,赖明脸色虽差,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的将桌上的官册拿了起来,送到了赖程的面前。看自家老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赖程很是不解,低头看着老爹拿过来的官册,随后也同样变了脸色。
“爹,这……”赖程语气不稳,边说边抬起头去看着身旁的赖明,就见自家老爹脸色同样凝重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了开来给了盛月娇一个大大的笑脸。
面前的孩子因为脱水眼眶深陷,不过数日就瘦的几乎没有了肉,那倔强而有神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小动物般全心全意的服帖着她,盛月娇只觉得心似乎被熨帖了许多。
“怎么了?”今日这孩子比之前粘人了些,甚至还把小手放在盛月娇抚着她脸的手上,不让她拿开。
思即此,知道再怎么懊恼也是无妄,盛月娇将煮好的生理盐水装入一个个消过毒的水壶中,分别送到众人的身边,嘱咐他们喝下。
一个转身,不其然的就对上了一双大且亮的眼睛,尽管知道她看不见自己的笑,盛月娇还是扬了扬嘴角朝着那只有八岁大的女孩身边走了过去。
“央儿,不舒服吗?”将手中的水壶放在那明叫央儿的女孩身边,盛月娇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因为脱水而显的干枯如一团稻草的头发摸的自然是很不舒服,可是看着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盛月娇还是忍不住的心软了下来。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我会跟上面打探一下口风,不过……”赖明说着看了白了脸色的儿子一眼,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近些日子,你给我安心待在家里,不要再惹是生非,知道了吗?”
赖程脸色虽变了两分,可听了自家老爹这明显就是禁足的语气,也急了,刚想梗着脖子反驳,再对上老爹的目光时,那刚刚升起的雄心万丈立刻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熄了下去。
耷拉下脑袋闷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官册放在一旁桌上,走了出去。赖明看着自家儿子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解若是往日这孩子恐怕一定要跟自己大吵大闹一番,何以这一次竟是这般的听话,复又看了一眼那官册,眉头皱的更深,于是立刻将儿子极是‘听话’的乖觉扔到脑后。
“姐姐。”猫儿一般细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黑黢黢的眼睛眯了眯盯着盛月娇覆着面纱的脸,盛月娇知她有话想说,于是凑得近了些,就听赵央儿接着说道:“姐姐,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赖明一身青衣锦服端坐在后院书房中,面前放着一册打开的官册,上面不过就两三句话,他却看了良久后才放下官册,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紫檀木桌,三角眼睛里精光闪过,似乎在思考什么。
“爹,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就把儿子叫过来。”紧闭的书房门被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来,赖程一脸不满的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对门的八仙桌旁闭着眼睛冲着他嚷道。
央儿姓赵,也是村中的孩子,只是这次瘟疫,第一个夺走的却是她那卧榻几年的父亲的生命,赵吴氏也就是央儿的母亲本是个倔强的女人,可是丈夫的去世也如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这个女人,撇下了央儿同她的丈夫一起去了。
央儿似乎继承了母亲的倔强,再难受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同记忆中那个孩子的眼神那般相似的央儿,盛月娇也忍不住的多多照应了她一些。
似乎很喜欢盛月娇抚摸她的动作,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活跃,有些干裂的小嘴动了动,随即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