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莉,我知道你有时候内心挺苦的。和文正,如果实在不行,就别凑合了。”
“说什么呢。合肥的辣糊汤,挺辣的。”萧莉说着拭一下睫毛的泪珠儿,“居然辣出了眼泪。今天就要回去了,吃快点,送我去车站。”
“怎么走得这么急,好不容易来一趟合肥,来了就多呆几天嘛。”
“也许你没有多少时间陪我,我知道的,也相信以后有一天会缘尽情绝。只是,到那时,你我成不了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
“脱下军装这么多年了,说起话来还象在部队。我是你的敌人,你也不会向我开枪的,是吧。”
“嗯。”王社点了点头,“不会的。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我们都不知道谜底。情和爱,你我都看得很淡,但又不是你我真心想拒绝的东西。缘份和爱都是感动,是习惯,是宽容,是提升,是体谅,是一辈子的诚诺,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萧莉,你的眼睛真好看,真的象书中描写的那样。”
“怎样?”
“象熠熠生辉的黑太阳。”
“一个人只是沧海一粟,其实,没有人能懂我灵魂的高洁,只有你,我相信你。”
繁星一批接着一批,从浮着云片的蓝天上消失了,东方首先发出了鱼肚白。接着,霞光辉映着朵朵的云片,辉映在合肥宁国路上的青草上,露珠摇摇欲坠地闪着光了。
宁国路上,到处都流溢着清新的晨光。
是的,是的。文龙连连点头称是。
“在墟城的投资只是我的第一步,下面要做的工作是在这个地区站住脚,稳住路。”萧莉和文龙做那个以后,她点燃一支骆驼香烟深吸一口说,“文龙,对于以后的工作,好多方面还需要你支持。如果你能看得起我,我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来相处的。我知道,你是不会娶我的。”
个喧嚣的尘世只有萧莉能懂得他的心思,他有些难堪,只是尽量掩饰自己难以平静的心绪。王社并不想和萧莉进行暧昧与名份的较量,他时常把她想象成陈瑞生笔下的孟丽君或是天下天国时的傅善祥。
城市的夜,霓虹灯下透着热烈与繁荣,蔓延的灯火,在无声中燃烧。多少个夜晚他守着寂寞的影子,独自聆听夜的吟唱,任思绪溅满一身,他孤独着也思索着,反复的问自己明月可以永恒吗,悲欢可以永恒吗,思念可以永恒吗,守望可以永恒吗。往事如风,岁月如歌,漫漫人生路,沧桑几许,幸福几何,过去的消弥在风中已无力挽回,还未到来的就要不断追求,因为我们不能再错过,如果在错过太阳的时候哭泣,那么也将会错失群星,失去的已然失去,绚丽的风景在远方,何不飘然前行去追逐那前方的万紫千红。
如果在多年后,心底深处还有一份属于少年的天空,心底深处还有一份属于年轻时的爱,还会生出一份柔情与感动,那爱,也就是天长地久了。
刺激的快感增强了王社*的能量,萧莉好象从来没有发现王社会这么的长久而强烈,那种火山般岩浆暴发的强度足以令她吃惊。
“关系的人,在关键时刻,要说关键的话。”王社见萧莉已经折腾得精疲力竭,他捋着萧莉凌乱的发丝轻吟到,“关键时刻就是机遇,萧莉,我知道咱们学校已经专升本了,你的未来取决你的能力,一方面是你的活动能力,另一方面是你的工作实际成绩,我想,华馆长也许会擢一把你的。”
“领导毕竟是领导,干什么都是要有理由的,这年头,文凭是个宝,机遇不可少。如果你现在连全日制大专生都不是,奉劝你最好别在行政这一块混了。因为现在的用人导向是年轻化知识化,这是潮流,顺流者昌,逆流者亡。再说,我一个女流之辈,并不在意什么的。”
“少废话了。”
王社和萧莉两个人都沉默了。
早点铺人声沸沸,王社知道这
萧莉沉默了,王社看到她的睫毛上居然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儿。他知道他和萧莉都是在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愫。痴男怨女也许都在看情与爱这一部小说,在最*处嘎然而止了,如果硬要把它上升到生生死死的层面,也许最初的那份感情早已变质了。最为心动的是那份暧昧和朦胧,那种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的感觉,让人揪心,让人销魂,正是那种朦胧的力量将男女迅速拉近,所有的抵挡都是无谓的。遗憾的是,所有的故事主角到后期都无一例外地选择独占,于是悲剧就开始了。王社觉得象萧莉这样才情过人的女子,在这漫漫红尘中是难找到知音了。
“你哭了?”
“不。”
“你不会嫌我的眼睛太大了吧。”
“你说什么呢。”王社看到萧莉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萧莉曾经说过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不过,萧莉对他还是比较认真的,这一点他很自信。做为一个女人,不仅要有自己的性格,气质,修养,而且还必须有自己的风情和优雅。社会在变革,人世的一切也都在改变,女人的风情,已经愈来愈少了。“这世间,得遇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可你就要和那个姓朱的女孩子结婚了。”萧莉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婚姻,有时候只是一张纸。”
早上,王社见萧莉低头吃饭时那脖子上的一鬏发丝垂下来,他很想伸手帮她撩上去,把手伸到她面前时,自己又愣住了。
“怎么了?”萧莉抬起头。
“没什么。”文正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吃饭吧。”
到了墟城大酒店,远远地就看见萧莉立在酒店门前。文龙很感动,他知道萧莉是按约定方式专门等他的。
寒风瑟瑟,文龙走近萧莉想把她拥抱在怀里,但是,当他真正靠近萧莉时,却有些怯怯的。
还是萧莉主动拥吻了文龙,萧莉附在文龙的耳畔轻语到:大家都是人间匆匆一过客,几十年后,长者不过百来年,也就各奔东西,消逝在人世间,又有哪样是你能够争了带走的。一样也没有。今晚,我们住在一起吧。
“你指什么?”
“也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就算升本了,也就是一个处级单位,何必为了鸡冠头上的那一疙瘩肉争得面红耳赤呢。”
“你能想得开,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