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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苗小莉慢慢地喷出一口乳白色的烟雾。“陈老板,真要恭贺你名利财色四丰收。”
“贾雪雯,先上楼去。我要出去走一走。她是我朋友,叫苗小莉。”我抚弄一下贾雪雯。贾雪雯醋意十足地瞪苗小莉一眼,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我目送着恋恋不舍的贾雪雯,站起身和苗小莉一起向外走去。
“还好吗?”
“嗯。可棒了!”贾雪雯从我身上跳将下来,拉起我向楼下走去。
霓红灯下,一个穿得又薄又透又露的女歌手在歇斯底里地演唱着:“美国有株黑桑花//多少回凝眸遥望//多少回魂牵梦挂//铺开蔡伦的纸//*起毕升的活字印刷//画下它//用指南针标引方向//用火药轰开关闭的城闸//找到它//我要一朵黑桑花//中国有棵黑桑树//几千年遒枝英伟//几千年来风姿潇洒//胸怀着春的娇媚//胸藏着骄阳光华//我爱它//捧出秋的丰满成熟/**出冬的洁白无瑕//我爱它//黑桑黑桑在自家//我要黑桑树//我要黑桑花//黑桑花美//黑桑树大//我要二者共天下。”
掌声。摇滚乐。霹雳舞。宇宙灯飞转。霓红雾轻飘。我感到有点头痛。
“玩文学时我就知道你能干大事业,你能打出大天地。不过,那时我可没下决心要嫁给你。你也知道,追求我的男孩儿也不少,有的同学都结过婚了还要为我抛家弃子呢。我的朋友们都说你很坏,是个大流氓,还有些神经病。”
“那是他们没有你这样的缘份。”
“是我的福份。”
我知道这时应该得寸进尺,进一步摸梅子的手臂、肩膀地方,她有些受不了了,有轻微的呻吟,然后紧紧地抱着我,和我把身体贴在一起,密不可分,这是她需要的感觉。一边爱抚、一边轻声细语是少不了的。
后来,梅子还有阿美都没有和我结婚。
“这几年多真把你忙坏了。”贾雪雯拢一下披肩发,俏皮地搂着我说,“我的老板,以前我最佩服的是我哥哥,是他让我大春表叔给我买下了黑桑树咖啡馆这块地皮。哥哥去世以后,表叔还在劳教,就我一个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的出现真是恰到好处。感谢上帝。感谢老天爷。真不知是哪一位过路的神仙把你送到我身旁。”
“好。学校里放假,我出去转了一圈,见过不少世面,也玩得非常开心。今天我刚从南方来,是展毅邀我一块去看他南方的爹,展卫成,咱们墟城驻南方办事处的头。我和展毅玩得很开心。在南方我结识了一个好姐妹,是个婊子。很荣幸地告诉你,我让南方那个当婊子的姐妹把病毒传给了展毅,不枉我和武夏星妹一场,总算替她出了一口恶气。展毅,这小子毒着呢,上任市委秘书后久就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他还想飞黄腾达?待到山花灿漫时,让他在丛中笑吧。可夏星到现在一直神智不清,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进了疯人院,谁能替她出这一口气呢?我这个人好抱打不平,你不觉得夏星很冤枉吗?这么长时间,你去看过她吗?”<!--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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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
“谢谢各位捧场,谢谢黑桑树大酒店的老板大驾光临。”歌手说着面向我把身子弯成45度的锐角。我认出她就是市歌舞团的萧小妍。贾雪雯勾着我的脖子。萧小妍甩一下乌黑的头发说,“谢谢大家的掌声。刚才那首歌的词作者是我的姐姐萧莉,她现在是市报社的记者,下面我再给大家献上一首最新流行歌曲,希望各位能喜欢。谢谢”“瞧。她好象在看我们呢。”贾雪雯晃一下我说,“真的,她好象是在看你。”“她不如你漂亮。你呢,既有东方的典雅灵秀,又兼西方野性洒脱。”“还有呢?”“温柔中有不可侵犯的高傲,热情中有矜持自重的冷漠。”“还有呢?”“我还没想出更好的句子来赞美你。坐好,别闹了。快看,又有人上去了,是新潮的歌舞。”
“打扰了,二位。”一个女人的声音。
“苗小莉?”我有些惊悸。
“也许。如果我突然死去呢?”
“不许胡说。”贾雪雯捂住我的嘴,撒娇似的压在我身上。我把贾雪雯抱在怀里。贾雪雯灿然笑着说:“老板,咱们到楼下看一会歌舞吧。”
“有新来的?”
“只不过是给你过了个生日,何必这么激动。”和贾雪雯结婚,令阿美和梅子多少有点失望。几年过去,这是第一次给老婆过生日,我点上一支烟说,“你要学一些管理知识,现在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不学习是不行的。”
“我们的黑桑树大酒店现在是焕然一新,服务员责任到人,分组承包,合化夫妻又对我们忠一不二,我这个老板夫人太轻松了。你不提学习,我都忘记我是学中文的了。老公,我现在懒得看书,摸起书本就想睡觉。”贾雪雯说着格格地笑起来。
“你以后要学会独立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