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涵策马而来的时候,敦勇一个人还在对月吟咏着岳王爷的诗。晓涵翻身下马的时候,敦勇才看清是晓涵。
“我知道你是来这里的,所以我才和蒋族长他们来的。”敦勇有些激动,他走近晓涵牵起她的手,“晓涵,你是不是真的和宋人有来往?”
“是的,我有一个师兄在这里已经聚了不少兵马,一是准备抵御蒙古人,再是抗金复宋。”晓涵望着敦勇的目光有些异样,她差不多是把身体靠向敦勇,神态尽显妩媚。
完颜金回到京城向卫王交旨时,把铁木真说得象一只病猫一般,并说胡沙虎在乌沙堡的防御工事固若金汤,铁木真的马蹄是踏不过长城的。
卫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自以为江山无忧了。如何拿下明安的兵权,卫王和完颜金经过一番设计,决定先到徐州对明安进行加封。
完颜金来到徐州的时候,敦勇已经在徐州在城西的皇藏峪和见到了晓涵。
打大金国是一场奢侈的梦。先祖统治诸部只想求得安稳。但铁木真不想象他的先祖那样不思进取。
即将出征的消息忽如东风吹遍草原。
举国皆知他们的成吉思汗要出兵大金国。
古别丝独有的正是别人所没有的,她作为一个很快习惯并很快适应了铁木真的女人,她觉得幸福极了。她浅笑相迎铁木真,不作丝毫造作矫情,很温柔地说:“可汗,我今天想着你一整天。我觉得觉得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你。”古别丝的情绪很好。蒙古的女子没她娇媚,塔塔儿的女子没她细致,突厥的女子没她温柔。
戎马半生的铁木真感到古别丝真是个绝世美女。铁木真拥着古别丝身上和皮肤一样透明发光的服饰,用手探向她的胸腰和小腹,说到:“这波斯绢真美丽。这世上的波斯绢就是为你制造的,只有穿在你身上才合适。”古别丝说:“那你就攻下波斯,把他们的绢纱都给我,尽我用。”“好的。我一定会攻下波斯尝你心愿。”古别丝兴奋得红了脸,似有羞怯一样避了下铁木真的视线,斟了一杯酒递给铁木真:“可汗再饮一杯吧。”铁木真接过杯一饮而尽说:“太阳汗有几个象你一样的美人。”古别丝说:“他不敢有别的女人。”铁木真说:“我敢。”铁木真有些得意的样子,“我有好多姬妾。”古别丝说:“我知道。”古别丝的调子里充满女性温柔。
铁木真一阵激动把古别丝抱在腿上抚摩着她光滑如玉的身体。
铁木真投入所有的兵力,把乃蛮杀得片甲不留,现在只剩下这一座帐篷,勇猛精进的士兵都止住了步。
铁木真传令把帐篷严加包围,他独自进帐。
宫帐里死气寂寂的没有什么生气,太阳汗躺在毯子上已绝气身亡,盛装浓抹的古别丝望一眼铁木真说:“你进来做什么?你是谁?”“我是铁木真。”“铁木真?”“是的。太阳汗要取我的弓箭,我来送给他了。”铁木真说着把手中的弓箭掷在太阳汗的身旁。铁木真挑战般移步走向古别丝说:“你是美如天仙。听说你说我们蒙古人身上有臭味,那么你一定是香气喷喷的玉体。没有香哪有臭。”铁木真说着便伸手撕去古别丝身上的衣服。
那天敦勇和前来找儿子的魏庙族长蒋振随和黄连素几个人喝酒喝得正酣的时候,先是完颜小白走了,接着上,敦勇也想一个人到外边透透气。敦勇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步步莲花,醉意非常明显了。他想着和晓涵分手的时候晓涵说是要去一个地方,他有一种感觉,晓涵既然没有去京城,而且当时她和敦勇分手时策马行进的方向又是朝南,敦勇已经猜测到了晓涵会去宋地的。
敦勇走出酒馆,天上的满月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而且今晚的夜也好象特别的静。夜风吹来,敦勇感觉清爽许多,他一个人在月夜里闲散地走着,前方,月光照耀,微风轻拂,树影婆娑,敦勇感到一切都好似沉醉在梦里,倒影在水中,静固在画中。一切都是那样的幽静,静如止水,除了一轮朗月和几点零星的星光,几乎全被夜幕笼罩,不见一点杂尘。就连那天边朦胧的乌云,此刻也象美丽的美人鱼般沉睡了。
敦勇知道这已是皇藏峪的地界,他走上一个高坡,望着沉睡在夜色中的村野,感觉世界静得有些可怕。天上的星星在黑色夜空的衬托下更闪亮了,象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万物,又象镶在黑天鹅绒上的水晶钻石,撒在光洁的玉盘中。敦勇仰天喟叹一声,他很想吟一首诗,又觉得没有什么诗能抒出自己的胸臆。想了想还是吟了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金国皇帝曾侮辱过蒙古人,用木驴之刑诛钉过铁木真的先祖,这是不可补赎的。蒙古人没有忘记,金廷残酷地对蒙古人施加酷刑。象处决犯人一样把俺巴孩汗和斡勒巴儿黑亲王钉在木驴背上,让他们辗
转而死。当时气息奄奄的受害者都曾大喊疾呼要他的子孙来报仇。
现在蒙古各部已统一,该是给先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古别丝亢奋起来。她的脸渐渐红了,红得能融化残烛,象块红布。
铁木真把古别丝抱得紧紧的。
金国将近百年的强盛,一向群临漠北各个部落,只要金国不侵犯他们,他们已是求之不得欣喜若狂,从没有敢说主动去攻打大金国。
古别丝一下子被铁木真果敢不拖泥带水的魅力所陶醉。她饱吸着铁木真的气息依偎在铁木真的怀里。
天刚亮,铁木真的部下来报说所有零星的战斗已结束。铁木真马上巡视战场,只见是尸积如山,堆满了山涧。铁木真对身旁的月忽难说:“谢谢你当初能及时来通报,乃蛮起兵的战败,你是一大功臣。”整整打扫了一天的战场。
晚上庆功宴后铁木真已有醺醺醉意,古别丝又华装置酒而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