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昆惊得心中狂跳不已。
铁木真打趣道:“这里的人都在惊讶你的美貌。你长得太好看了。”
“这里的女人也很美,细腰长身,鼻高目深,酥乳丰露,风情万种。”夫妇说笑着的当儿,铁木真见到了前面的桑昆。
铁木真想绕过境去不见桑昆。他不想先见桑昆,怕他在王汗面前弄鬼作怪。孛儿帖说你怎么好象有点怕桑昆,铁木真说我不是怕那小人,他有点妒忌我,总在王汗面前说我的坏话。这时,桑昆却人家怕狼狼偏去地走向铁木真。
特儿享就要和铁木真夫妇分手了。
铁木真和孛儿帖都有点依依不舍。
临分手时特儿享说:“我们乃蛮王是个怯弱怕死的汗,现在该分手时我必须对你说实话。日后有什么不测,切不可在乃蛮妄开杀戒,我还会见你的。”
正在这时,铁木真从远方疾驰而来。孛儿帖很激动地叫喊着铁木真的名字。铁木真以为特儿享正在非礼孛儿帖,便在快要驰到近前的当儿搭弓拈箭射向特儿享。特儿享很自然一点也不惊恐地一伸手便接住了铁木真射到自己面前的箭。“喀”的一声便把箭折为两断,一甩手便让那断箭钉进一棵树桩里。“铁木真,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朋友,一个很早就想见到你的朋友。”孛儿帖把刚才的事情对铁木真说一遍。铁木真向特儿享致谢。“你说你是太阳汗的师傅?!”“是的,太阳汗的武功都是我传的。太阳汗让我做断事官,掌印官,还有一连串的头衔,多得很。”“多得很?”铁木真感到面前的这个老头有点夸海口:“什么官都让你当,是不是乃蛮离了你就不行了?”“是的,乃蛮现在能强绝一时,乃蛮能旺盛到现在,靠的是我的精心治理。”铁木真说:“我相信乃蛮什么都靠你,但你是回回人为何去帮乃蛮人呢。你能教太阳汗武功为什么不能教我武功呢。”
“你有什么?你现在是一穷二白。”
“是的,但我很快会富有,你知道我是也速该的长子,按理说汗位该是我的。我,不久的将来,我再见到你时,我一定是一个大汗了。”
桑昆边策马前行边恶作剧搭弓捻箭。桑昆平时以为自己射术无敌,近日忽听得有人盛赞铁木真弯弓射雕,他更是忌上加妒恨铁木真。桑昆恶从胆边生,野性大发骄妄地向铁木真连发三箭。桑昆是想射铁木真的帽顶,孛儿帖吃惊地上前用刀拨飞两支箭,第三支箭来得速度比前二枝还要快,她再想抽刀拨箭已来不及了。
更糟的是第三支箭竟扑射她的面门。
孛儿帖运气合神觑准箭镞咬去,竟用口稳稳地咬住了那箭。
“师傅,你多保重。”分手的时候已到了克里勒的界地。特儿享要走王汗地南去乃蛮,他有点舍不得铁木真,几日功夫师徒情深意长,听铁木真让保重的话语,他竟激动得唏嘘起来。这样的人情冷暖在乃蛮那个没开化的地方是见不到的。铁木真说:“师傅,今日分别何日能见。真想你能就此留在我身边。”孛儿帖捅了下铁木真说:“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行的。树起大旗来,自有众望所归之日。”孛儿帖百转柔肠,用灵活的眸子向特儿享致意道别。
铁木真目送着师傅特儿享离去,便和孛儿帖一起驰向土拉河畔的和林。
和林的人有很多认识铁木真,他们初见孛儿帖都很惊诧艳慕孛儿帖的美。
“做了大汗还做什么?”
“你说呢。做了大汗还做什么。”铁木真问特儿享话时有种不以为然的口气。特儿享说:“别乞,斡难河和怯绿涟河这一带和这一带的蒙古人多得屈指可数箭马步地,不过尔尔的呀,外面却大得很,你知道的塔塔儿和我们乃蛮、克里勒王汗,东有金国西有辽国、花剌子模、南西夏、西南有中原。这些地盘都都拥有才能算真正的大汗哩。”特儿享说完吟笑着。铁木真说:“是的,我正有此意。”铁木真见孛儿帖很迷茫地朝自己笑,便说,“我的老婆孛儿帖都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不,她不知道,她只想让你做一统蒙古的大汗。这是妇人之见。不是吗?”“我承认。我以前也有过妇人之见。现在我已坚定了信念。特儿享,我想你传授给我点东西。”“那就看你的修行了。我们上路吧。我们这一路路尽缘尽,等你统一蒙古时,我特儿享会寻你帮你。”铁木真见天色想变便催着孛儿帖和特儿享上路。暴风雪真的来了。特儿享和铁木真、孛儿帖顶风冒雪地向前走去。用兵处事之道和兵法战书,特儿享悉数传授,铁木真也很用心的学。聪明人一看就会。孛儿帖也很快跟着学会很多东西。更重要的是特儿享好多话开启了铁木真好多思路,使铁木真能在战略眼光上超出同代枭雄一筹。分手时铁木真总感到特儿享的武功深不可测。铁木真尽管跟特儿享学了很多,但他总想见识一下孛儿帖更高的武技。铁木真指着眼前一棵树说:“你能打掉这树上的叶子吗?”“好吧,我就打给你看看。”特儿享说着运气合神,“啪”的一掌拍向几人合抱的大树。树上的叶子纷纷尘落。铁木真很惊讶特儿享会这么高的武功。特儿享说:“见到你之前的几个时辰里,我正在和一个世外高人比较武功。你刚才见到的那个那么粗的树,被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年纪的中原人,远在数丈开外,双
手云了一会儿,向前一推,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这么粗的树,竟被那世外高人云来云去的手把树上的叶子击得纷纷飘落。那人叫丘处机。你们日后有缘的话一定会得以相见。我约他来比武,只此一着,我已甘拜下风。现在我教你的只是他的武功的九牛一毛,我见他是小巫见大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