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样,我只有做生意时心情才会愉快,干别的浑身不舒服,提不起精神。”
俩人聊的还很投机,我一直背对着他俩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我抬头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在树荫下喝茶,我就起身凑了过去,自斟自饮起来。
“两位那个族的?”我问。
浪费时间。”
“你这个办法更妙,待会我请你吃酒,感谢你给我出了个更好的主意。你打算怎么走呢?”
“我就等着自然之神来请我。但是有一条,我跟老伴都商量的妥妥的了。如果我俩中有一个人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下,一方就给另一方吃红矾,红矾我俩都准备好,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以备不时之需。”
“像我这把年纪,除了苟延残喘,还有什么呢?”
“我俩现在在树荫下聊天不是很舒服吗?”
“我的牙齿都不给我干活了,我现在咀嚼食物都很困难。我一直有腿疼的老毛病,现在又添了排尿困难的毛病。如果再添一个新毛病,哪怕是再小的毛病,我也准备提前回老家。”
“让野兽吃了吗?”
“没有,攀岩时不慎失手,头摔到岩石上了。”
“我也摔下来一次,落到树干上才幸免于难。你把儿子安置好没有。”
“‘道’犯困了,你这茶水不醒脑,回家养道去了。”
“人类的王走了,咱俩聊聊宇宙犯困是什么状态。”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对另一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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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以非黑即白的方式认识世间的事物太过简单粗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互融合、有机的结合在一起的,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贫富、美丑等等概念,何谓贫?何谓富?有的人富可敌国都嫌不够,有的人一瓢饮就很满足。这两位是富的很贫穷,贫的却很富有。何谓美?何谓丑?再美的女人也有人嫌弃,再丑的女人也有人爱。男人也一样。大猩猩丑不?为了争宠都会厮杀。刚刚你说的无知这个概念,无虽然不会跟任何概念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但是知就像一个人的身体,无就像这个人的影子,身体和影子永远不会分离,除非这个人掉进黑洞,没有了身体,也没有了影子,当然无知也无从谈起。如果无是寂寞,知是兴奋,那么兴奋后面永远拖着寂寞前行,形影不离。”
“貌似有道理。你是何方妖孽?”
“我是人类的王”
“当你真正把宇宙放到自己口袋的时候,你也会感到寂寞。”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寂寞。”
“无知就会很寂寞。”我忍不住开口说话。
“是呀,因为我不确定。”
“真好玩。”
“什么好玩,宇宙吗?”
“当然知道了,一粒种子里居然居住着一棵参天大树。”
“这是无知吗?”
“也就是说,很小的空间(一粒种子)加上时间就可以扩展出更大的空间(参天大树)。”
“这可使不得,我娘给我找到男人了。”杜鹃有点着急。“是我亲戚家的一位哥哥。”
我看杜鹃很认真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再逗她。喝茶也喝的没滋味了,美女看久了也审美疲劳,跟她们又没有共同聊的话题。便决定离开红楼,回家睡个午觉。
我绕远到市场上看看有没有新鲜的事物。集市上人流不大,我坐的附近的一块石头上看人,听到背后有人在聊天。
“火。”
“你俩继续,我不参与你俩聊天。”我说。
“你知道自己无知吗?”
“也挺好。”
“如果到那边你还干这一行吗?反正我是没干够。”
“再说吧,如果我腿脚没有毛病的话,我可能种庄稼。我喜欢种庄稼,干农活身体结实,心里也踏实,吃饭香,睡觉也香。”
“你打算怎么走呢?”
“亲自制作一只简易的小木筏,不携带任何食物和水。一个人用尽所有的力气朝海里划,就这样一直划,一直划,划到最后,我想得要的东西就会自投怀抱了。”
“我觉得你应该带上红矾。最嗨的时候伴着海水一饮而尽,干净利索,省的拖泥带水,多受罪,还
“就地入土为安了。孩子她娘给他做了一双新鞋,我在他坟头上栽了一个松树。我俩都尽心了。”
“我觉得还是早点走好。”
“怎么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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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过于自谦了。刚才我俩都把宇宙装到口袋里了,你还说自己是人类的王。人类跟宇宙相比,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
“如果我死了,我深信我会更真实,更有力量,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总感觉自己浑身的气数施展不开。”
“这就是传说中‘道’的力量在压制着你。任何事物都是有规则的,没有规则就不成事物,宇宙也一样,宇宙的规则就是道。宇宙中的任何事物都挣脱不掉道的束缚,一旦挣脱,任何事物都会分崩离析,消失于无。”
“你不寂寞吗?”
“我有两个女人,你说我会寂寞吗?”我回答说。
“等下,我好像明白点了。无知会寂寞,无聊会寂寞,无所事事会寂寞,无限、无垠、无畏、无穷、无上、无私等等,不仅仅是无,凡是带无的都会寂寞。是这样吗?”
“是呀,如你所说,我的一口唾液里包含着数不尽的宇宙。”
“我觉得宇宙是寂寞,因为我很寂寞。”
“不是咱俩在聊天,边上还有一位茶客吗?寂寞从何处来?”
“这是无知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把时间收回来,宇宙最初是不是很小。如果把时间全部收回来,宇宙是不是接近于无甚至就是无。”
“这是无知吗?”
“我小儿子前几天回老家了。”
“什么原因呢?”
“这孩子年轻时就喜欢到深山老林里玩,一进山就待几个月。这次三个人一块进山的,回来两个。”

